都是怕癢的。
腋窩屬於非暴露區,平時受到觸碰的機會很少,而這個部位的皮膚感官系統比較豐富,所以對癢就特別的敏感。
但是自己的觸碰並不會癢,對於別人突如其來的觸碰那是異常的癢。
她的心裏不免多了一絲成就感,堂堂季少也是俗人,也會怕癢的,人體的構造也沒什麼不同的。
嘴唇的痛感提醒了季翰誠被這個女人咬的事實,他半眯着眼凌厲的瞪着她,又慢慢靠近,雙手撐在欄杆上「唐君瑤,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還沒離婚就找下家」
下家?她今天只跟一個男的接觸過,那就是蘇煜。
所以他是把蘇煜認作了自己的下家。
覺得她在外招風引蝶,勾搭人了?
她的腦海再一次出現他攬住紅衣女子的畫面,出口的語氣也就帶上了幾分挑釁跟揶揄「季少不也一樣,不照樣在預備着下家嗎?」
季翰誠臉色一沉,死死膩着她,咬牙切齒道「所以你承認了,是嗎?嗯?」
她仰着頭,儘可能的與他平行視線,無所謂的態度「季少覺得呢?一個多月以後我們的合作關係就結束了,難道季少還要管我的下一任丈夫是誰?」
他又舔了舔發疼的的嘴唇,狠戾的放話「行,唐君瑤,你可真行,露出你的真面目了,覺得我這沒辦法得手了,就把目標轉到蘇大少爺身上,你可真夠速度的,你除了攀附男人還會幹什麼?」
抬手掐住她的下巴,眼底划過一絲危險「我告訴你唐君瑤,在沒有離婚之前,你別想給爺的帽子染上顏色,不然我把你爺爺的墳都給扒了,不信你試試。」話落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剛剛的強吻好似一片浮雲。
留下唐君瑤一個人癱軟在陽台,不爭氣的眼淚順着臉頰潺潺而下,眼底藏着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情愫也在慢慢的褪去。
片刻的慌神
她扶着欄杆站起來,兩眼注視着前方的某一個位置,擦了擦臉頰上遺留的淚水,顫抖着手點燃一支煙,調整情緒。
記得領證當天蘇雪警告過自己不要惹季翰誠,那不是她可以惹的,當時她還不信,覺得只是道聽途說。
這一個月跟季翰誠的相處她都懷疑帝都的傳說只是以訛傳訛。
他可以跟着自己吃家常菜,甚至是鹹菜湯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不知不覺中撩動了自己的心,以為還能幻想一下有一個家。
這一刻自己是深信不疑,終是自己被近一個月的表象給浮了眼,覺得他也是個俗人。
可笑的是就在剛撓他癢的那一瞬間還覺得季翰誠也不過是一個俗人,同樣的有常人的觸感。
原來她錯了,錯的那麼的離譜,他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他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跟你聊天說事,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用你最在乎的東西來傷你,直至心口,痛徹心扉。
可這樣的人爺爺為什麼要逼自己嫁給他呢,這到底是愛她還是害她。
很快一支煙抽完,她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舔了舔腫脹又發麻的嘴唇。
沒一會
樓下傳來了關門聲,接着是發動引擎的聲音,他走了。
應該是去找白月光了吧,視線眺望到遠去的車尾,挺好的。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直面的槓上,也是第一次他對自己那麼狠。
未來的兩個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把時間熬到離婚那一天了。
她進浴室洗了一把臉,拋開所有的情緒,掀開被子躺下,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明天努力上班賺錢,兩個月後還得租房生活呢。
這個地球離了誰都得照樣轉,明天的太陽也照常從東邊升起,沒什麼好矯情的,本就不是一路人。
第55章 在沒有離婚之前,你別想給爺的帽子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