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謝平舟並不給她臨陣脫逃的機會了。
整個過程,他都是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他只是單純完成一個折磨她的過程,甚至都不允許她手碰到他。
當一切結束,他將她丟在地上自己去了浴室。
再出來時,他突然打開燈,已經靠着桌腿昏昏欲睡的她驟然睜開眼睛,拼命地蜷縮,然而她的手被他的領帶綁着反剪在身後,根本無法拿起什麼為自己遮羞,只能屈辱地坐在地上凌亂着,下面是她堆成一團的衣服,可謂是狼狽。
但他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他的臉色異常蒼白,更加襯得他纖塵不染。
顏朝霧低垂下臉,露出的半張臉上也是蒼白的,她整個人縮在那小小的,下巴上還掛着一滴淚,身上都是曖昧的痕跡,鮮艷地布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妖冶稠麗的畫面,美得甚至有些不真實,仿佛一碰就如鏡花水月般碎了。
謝平舟盯着她看了半晌,走近,在她身前蹲下。
瞬間靠近的冷冽氣息和他的衣服貼在顏朝霧身上的冰涼觸感令她瑟縮,她倏然抬眸看他。
「從今天起,季燦的命還有小禾苗都捏在你的手裏。」他邊說邊攥住她身後的手腕幫她解開束縛,而後起身,將那條價值不菲的領帶團成一團隨手扔進垃圾桶才看向她,「去把自己洗洗,等着我回來。」
顏朝霧緊緊攥起手,眼眶發紅,胸口起伏着看着他。
他不理會她,轉身欲走,手機卻響了。
他拿出看了一眼,眸色微沉,停下來接通。
對面的恭敬的匯報語氣,「謝總,喬語漾小姐醒了,哭着要見你。」
顏朝霧也聽到這句話,面上表情未變,只聽謝平舟說:「我現在過去。」
謝平舟掛了電話,又回頭,唇角勾着抹若有似無的冰冷笑意,「其實我應該謝謝你,幫我堅定了選擇。」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顏朝霧的心裏一片麻木,分辨不出什麼感覺,只是突然感覺眼眶一熱,她抬手去觸,霎時間熱淚滾滾,打濕了她的手指。
謝平舟去了趟醫院,見了喬語漾。
她情況不太好,斷指找回來了,但是因為耽誤時間太久,已經沒法接回。
是以她精神狀況不太好,見了謝平舟以後也是一直哭,滿嘴對季燦和顏朝霧的怨恨,謝平舟沒待一會兒就走了。
離開後和謝揚帆見了一面,謝揚帆看到他,視線往他手臂上一掃,「傷怎麼樣?」
謝平舟語氣淡淡,「皮外傷。」
謝揚帆看着他稍顯蒼白的面色,「怪我,沒料到雪這麼大,不夠及時。」
那通電話結束,謝揚帆後來又自己給他打了一通,表示可以幫他解決。
那一片信號不好,追蹤不便,但謝揚帆養了幾隻狗專門訓練過,靈敏度頗高,他被季燦的人蒙着眼帶走後,一路上手上灑出帶有特殊氣味的粉末,謝揚帆的人帶着狗追了過去。
謝揚帆一臉歉疚,跟真的似的。
謝平舟只微微笑了下,沒有多言。
謝揚帆又問:「季燦那小子你準備怎麼處置,家裏尤其是姑姑都快找瘋了。」
謝平舟沒有立即答,似是在思索。
謝揚帆身子往後一壓,冷笑,「換作是我,我絕不會輕饒他,兄弟的女人都拐!高低卸他一條腿。」
謝平舟看他一眼,「先關着吧。」
「也行。」
謝平舟走後,夜色越來越深,顏朝霧在地上坐了枯坐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
這套房雖然很大,但就是個簡單的一居室,顏朝霧簡單洗了下,躺進被子裏。
身子很疲憊,大腦卻異常清醒,本以為今夜睡不着了。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心理上沒有感覺,生理上卻控制不住,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不僅胃痛,頭還暈,最後也不知是餓暈過去了還是睡着了。
再醒來,睜開眼睛,天都亮了,心裏的壓抑席捲而來,她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沒動,好一會兒才起來,只見床頭柜上放着個袋子。
她拿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