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一擊不中,也沒有要和老者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了。
不等蘇愚出手襲擊,他人已經跳到了被抽乾淨的血池中,長袖一揮,頭頂的鐵籠子紛紛落下,在池子裏砸出一個個深坑。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等這些鐵籠子掉下來之後,籠子上的鎖鏈就憑空斷開。
修士們抓住了這個機會,連忙從鐵籠中逃了出來,下一秒就同老者的手下們打在了一起。
剩下的凡人大部分都瑟縮在籠子裏,妄圖用這堅固的牢籠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那小姑娘的爹娘膽子卻要更大一些,他們悄悄地走出了籠子,互相扶持着躲藏到了山洞的角落。
同樣隱在暗處的謝爭流見狀,抬手將身上揣着的最後一張隱息符甩給了兩人。
謝爭流的長刀不在身邊,連她的儲物袋都被搜走了。
其餘修士們也沒有例外地失去了自己的本命法器,所以在對上這些看守的時候頗為吃力。
好在這些修士都有些本事,很快就讓整個山洞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而造成這一切的周鈺還一邊抵擋着蘇愚的攻擊,一邊試圖衝上祭壇,毀掉上面的陣法。
謝爭流一直等到場面已經混亂到了極致,這才悄悄潛入到越銘仇兩人身旁。
她剛要動手解開兩人身上的繩索,就見莊有乾忽地睜開了眼睛。
「你們什麼時候醒過來的?」謝爭流手上動作不停,也幸虧綁着他們的繩索不是什麼厲害的法器,否則憑她現在的靈力恐怕還解不開呢。
莊有乾一臉的心有餘悸:「剛剛那位周鈺城主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們就醒了,但因為想多聽到一些內情,這才沒敢動作。」
越銘仇在謝爭流的幫助下很快起身,他隨手撿起一名死去的看守留下的劍,便要衝上去跟其餘散修一起對敵。
謝爭流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你衝上去做什麼,咱們不過是築基期修士,那些看守的修為怎麼也在築基中期了。我們上去根本幫不到忙,只會添亂。還是想辦法趁亂將這裏的凡人送走吧。」
越銘仇自覺她說得有道理,只得放棄了剛剛那個衝動的想法。
莊有乾也跟着道:「在被抓之前我已經給元昊師兄他們傳了消息,算算時間他們怎麼也該找到雕像附近了。若是我們行動快一些,保不齊能將所有人都救下。」
三人簡單商量了一下,便決定莊、越二人一批一批護送那些凡人離開,謝爭流則留在山洞裏護住剩下的人
他們三個的修為雖及不上那些散修,但動作卻很快。
等到白髮老者意識到情況不妙,自己的祭品也湊不夠數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人被悄悄帶出了山洞。
「竟有幾隻小雜魚,在我眼皮子底下生事!」他感受着地面上往自己這邊來的那股龐大生機,便意識到有仙門弟子發現了這處地窟。
老者絲毫不感到畏懼,眼中的神情反而更加愉悅了:「本想給你們留條活路,既然你們自己非要來找死,那我也不必客氣了!」
老者旋身避開周鈺刺來的一劍,魔氣自長長的衣袍下傾瀉而出。一雙赤、黑雙面的小旗子忽地從他頭頂飛了出來。
那一刻整個山洞內的溫度驟然一變,陰氣混着魔氣順着四周的牆壁要將山洞包裹起來。
謝爭流更是注意到,老者腳下那些黑影竟一個個被充了氣般脫離了地面,化作人形出現在老者身後。
「這麼多倀鬼,你這怪物到底害了多少人?!」周鈺在瞧見那些終於化作人形的黑影后,心中的憤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都燒化。
他想要上前奪下老者頭頂的旗子,但蘇愚這次卻沒有容許他逃脫,而是趁機抓住了周鈺,將人狠狠壓在了祭壇下的石階上。
「師兄,都這個時候了,你有空關心別人,不如多想想自己的下場吧。」蘇愚眼裏的惡意同樣毫不掩飾。
沖天的陰氣在小小的山洞內迅速聚集,當陰氣最濃郁的時候,那些黑影也終於全部化為了人形,變回了魂魄的模樣。
他們都是老者驅使的倀鬼,因為數量太多,所以當他們一擁而上的時候,即便是再厲害的修士也都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