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膽敢擅闖我們謝家!」
一聲高呼將越銘仇的意識叫醒,他的腦中還是一團漿糊,沒能弄懂自己此刻的處境。
他只記得自己在神像的催促下走進了鏡子裏,然後意識就附在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上。
對方似乎是什麼勢力專門培養出來的殺手,據說馬上就要去執行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務。
越銘仇一開始沒能控制這具身體,只能看着對方修煉和行動。
先前他不過是順着對方的意思睡了一覺,結果再醒過來時,人已經身處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他的手裏還握着一把染有血跡的劍。
越銘仇下意識感到了不妙,更讓他覺得不妙的是,面前正站着一個抱着孩子的侍女,對方滿是恐懼地看着他,似乎有立刻尖叫出聲的架勢。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他連自己的身份怎樣都還沒完全弄清楚呢。
不過看看周圍的環境,越銘仇也能猜到,估計這具身體所謂的任務,就是前來滅殺這戶人家。
越銘仇當然不準備按照這具身體的處境做事,他來這裏是接受歷練的,可不是來殺害無辜的。
就在越銘仇想要離開之際,又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對方是個身姿挺拔的青年,一看見他便立刻動起手來。
越銘仇沒辦法,只能舉劍反擊。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人雖然架勢拿的很好,但根本不會使劍和人打架。自己簡單幾招過去,對方就已經要招架不住了。
正當越銘仇想着要不要直接將人打暈算了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叫停了他們的動作:「越銘仇、莊有乾?是你們嗎?」
打的正酣的兩人瞬間安靜了,他們的劍刃還撞在一起呢,但身上的戰意已經完全消失了。
「別裝了,越銘仇的劍太明顯了。而且莊有乾你把左手伸進懷裏,是不是想要拿符篆攻擊?」
那個聲音他們都不熟悉,但說話的語氣卻讓他們立刻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
兩人不再遮掩,在對視一眼確定了身份後,連忙回頭望過去,然而對上的卻是個小姑娘的眼睛。
附身在了謝家大少爺身上的莊有乾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吧老大,你怎麼變成了個小孩子啊?」
為了不暴露身份,好不容易將侍女打暈,正費力地想要安置好對方的謝爭流暗暗翻了個白眼:「有時間在那裏笑話我,你就沒看到我現在很困難嗎?」
「看到了看到了,這不是想看你再掙扎一會兒嘛。」莊有乾笑嘻嘻地走上前來,單手一用力,就將暈倒的侍女提到了一旁安全的地方。
謝爭流抬頭看向兩人,結果這兩個傢伙紛紛移開了視線,一副不肯與她對視的模樣。
莊有乾的嘴角瘋狂上揚,越銘仇也是憋笑很難受的模樣。
她又翻了個白眼:「得了,想笑就笑吧。」
果然,她這麼一說,兩人瞬間爆發出猖狂無比的笑聲,要不是如今謝家宅子裏本來就很吵鬧,這聲音肯定會吸引不少人前來。
不過莊有乾他們到底是知道輕重的,嘲笑同伴也只有短暫的一會兒。
兩人很快恢復了正經:「這是怎麼回事,你弄清楚這個幻境的情況了嗎?」
「別的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們現在正在中三千的修真世家謝家大宅中。今日謝家那位出嫁的大姑姐回來看看親人,眾人在宅子裏歡聚了一回,各自回去休息了沒多久,外面就出了亂子。」謝爭流開口回答。
莊有乾聞言連忙點頭:「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記得的。我過來的時候,這個叫謝守義的年輕人正在忙着處理宴會的事兒。本來一切看着都好好的,沒想到就睡了個覺,再醒過來就不對勁了。」
莊有乾的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正是謝守義得知親妹妹還下落不明,前來這裏尋人。
沒想到人還沒找到,卻先讓莊有乾佔據了身體。他不知道該往哪裏去,索性就順着謝守義的路線走了過來,正巧遇上了越銘仇。
還好謝爭流也在這兒,否則他倆還真沒辦法立刻認出對方。
「我的情況和你們不一樣,我這具身體是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