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雲這邊給出的三日時間很快就到了,這一日,已經被捆在祭台上整整三天的莊有乾三個人被一盆冷水潑醒。
他們身上的經脈幾乎都斷了個乾淨,身上的靈氣也散的差不多了,整個人跟廢物也沒什麼區別了。
於是在三天無水無食的折磨下,早早就暈了過去。
為了能讓三人能撐到今天,好進行這場他期待已久的好戲,李恆雲沒對三人再做些什麼,畢竟他們距離死亡也只差最後一口氣了。
祭台是新修建的,幾百級台階之上,就是被捆的嚴嚴實實的越銘仇三人。
他們被冷水刺激得清醒過來後,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居然還沒死。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有,願不願意將那謝爭流在上三千的落腳點說出來?」李恆雲問道。
這幾日他幾乎聯合了上三千所有能聯合的勢力,卻依舊沒有找到謝爭流的蹤跡。
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是藏在了衡天宗內,畢竟她是衡天宗的弟子,保不齊衡天宗的人會願意幫她一把。
但後面李恆雲便查出來,那衡天宗根本已經放棄這三人了,所以別說幫忙,他們不主動加入搜尋謝爭流的隊伍都是好的。
沒了衡天宗這個追查方向,李恆雲就越發好奇謝爭流到底藏在了哪裏。
她只是個中三千來的小角色,進入上三千界也不到一年,這期間更是一直待在衡天宗內,不怎麼出門。應該不會有旁的勢力,願意為了她得罪這麼多人才是。
所以,李恆雲便想着,或許那謝爭流悄悄給自己安排了一處藏身地點,為的就是應付像現在這樣的危機。
而作為和謝爭流關係十分親近的夥伴,莊有乾兩人最有可能知曉這個落腳地的位置。
李恆雲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兩人身上,但可惜的是,他們過於不識抬舉,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們失去了全部修為,渾身經脈也斷了,竟然一個字都沒有透露出來。
這樣李恆雲也感到了驚訝。
如今他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也是看在三人這股「義氣」的份兒上,畢竟過了今日,他們三個可就要沒命了。
「姓李的,有本事你就現在弄死我,沒那個膽子,你就別在這裏亂晃悠,我看着就噁心。」莊有乾是三人中唯一有閒心搭理他的人。
另外兩個自從被抓之後,就一句話都沒說過。
李恆雲聞言嘆了口氣:「你說你們這是何必呢,謝爭流都失蹤這麼久了,顯然是拋棄了你們自己逃命去了。你們現在這麼悽慘,都是因為謝爭流啊,你們難道不想把她找回來,嘗一嘗你們受過的痛苦嗎?」
莊有乾聽笑了:「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見不得別人好啊?一群無恥之輩,想要炸開裂縫,讓修真界的所有人都為你們陪葬,如今怎麼還有臉在我面前說話啊。」
「爺爺告訴你,要是有下次機會,爺爺還炸你,而且要把你推到裂縫旁邊再炸!」
聽着莊有乾中氣十足的聲音,李恆雲卻也不生氣。
反正他已經讓這三人吃夠了苦頭,如今讓他們嘴硬一下,也沒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就來到了李恆雲定下的時。
他看着天邊即將落下的太陽,有些憐憫地看了三人一眼:「真可惜啊,你們的朋友始終沒有出現,看來她已經完全放棄你們了。」
他的聲音很響亮,不僅祭台上的三人聽到了,祭台底下的圍觀者也聽到了。
隱藏在人群中的孟扶危忍不住上前一步,卻被荊飛星握住肩膀,緊緊拉住了:「別衝動,這周圍已經設下了陷阱。」
孟扶危咬緊了牙關,他還記得當初徒弟臨走前對他說出的那番豪言壯語,還記得三人當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幾個月過去,一切竟然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早該知道的,上三千就是這樣一個會吃人的存在。當初的他滿懷期待而來,心懷不甘地離去。
如今,這一幕又要在他徒弟身上重演了嗎?
祭台上,李恆雲忽地對綁在最左邊的青衣男道:「你是叫斷青沒錯吧?我記得你,你是那個姓孟的刀修的三徒弟
第二百四十九章:三日之期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