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萬中品靈石還是被交給了莊有乾保管。
而莊有乾也當着另外兩人的面表示,他可能會拿走其中一半的靈石去做些小生意。
這點謝爭流和越銘仇都是贊同的,他們目前的修為還用不到這麼多靈石。而十萬靈石雖然聽着多,卻也不足以支持他們去購買高階法器或者往拍賣會裏走一趟。
三人一致覺得與其將靈石放着不管,不如拿去做生意,或許能有更多的收穫。
三人簡單敲定了接下來對這筆靈石的處置方法,然后庄、越兩人就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謝爭流。
兩人的眼神將他們心中的想法暴露了個徹底,讓謝爭流一眼就能知曉他們到底想要問什麼。
想着自己的確已經說過很多次,要找到機會跟他們解釋之前的事。這次謝爭流也就沒有推脫,而是直接開口:
「你們應該還記得,我先前說過我本來出身自下三千的一個小小修真世家。但在我年幼的時候,家裏突遭橫禍,全族人都被」
莊有乾和越銘仇的表情跟着低落起來,似乎在後悔讓謝爭流想起了難過的舊事。
「不過我沒告訴你們的是,我家雖然在修真界沒什麼名氣,但也算家學淵源。當初我們謝家曾參與過和魔域之主的一場對戰,所以我家中留存着許多關於魔族和魔域的書籍。」
謝爭流沒有在意兩人愧疚的表情,而是繼續說了下去:「後來我長大一些了,繼承了家中所有的遺產,這才從那些書籍里知曉了關於魔族的一切,其中自然也包括這魔族的至寶。」
她一邊說着,一邊將懷裏的雙幡放了出來。
「魔族至寶雖然前頭掛了『魔族』兩個字,但其實我們人修也是可以將之驅動的。因為它們需要的只是至陽或者至陰的力量,只要驅使它的力量足夠純粹,就能發揮出這些魔器的能量。」
「我在書中了解到了這些信息,所以當初在哭鬼城中搶到半張旗子的時候,就認出了這是雙幡的一部分,這才想辦法藉助雙幡與那千行刀對抗。」
謝爭流頓了頓,繼續說下去:「我當時會改換面貌出去迎擊千行刀,也是因為擔心我的做法會引起旁人的懷疑,到時候一旦開口解釋,就免不了要將我當初的身世拿出來說。」
「但你們也清楚的,我的滅族仇人至今都沒有找到,當初我的各種遭遇也間接幫我抹去了自己還活着的痕跡。一旦被那些人發覺我還活着,並且拜入了大宗門,未來很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恐怕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就再次盯上我了。」
謝爭流半真半假的話聽起來十分可信,原本庄有乾他們也是想要謝爭流給出個解釋罷了,如今聽到她的處境如此危險,兩人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意思了。
反倒是莊有乾為了不讓謝爭流沉溺在之前的悲傷中,立刻引開了話題:「咱們不說這些了,反正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滅族兇手的。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還是想把你的劍骨拿回來吧。」
被他這麼一提醒,越銘仇也跟着反應過來,最關鍵的劍骨還在那個什麼趙清舞身上呢。
「對,趁着這幾日城中風波不斷,我們就在今夜去找那個趙清舞,將劍骨奪回來!」越銘仇握着劍柄,一副只要謝爭流開口,他就立刻行動的模樣。
看見兩人這麼主動,謝爭流也沒有拒絕。
三個才回來休息不到半個時辰的人,很快就在夜幕中翻窗出去了。
他們的動靜雖小,但客棧內的高階修士們卻也察覺到了。
住在謝爭流隔壁的中年修士默默喝完最後一口酒,感慨道:「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精力充沛。」
通天樓給出的信息自然不會有假,沒了上一次路上遇到的意外,這回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趙清舞如今的住所。
這間不大不小的院落正是柳元諱名下的私產,只不過作為城主的弟弟,如今還沒什麼建樹的柳元諱請不起厲害的修士做護衛,只能請一批凡人來照顧心上人。
不僅如此,連這宅院中佈下的陣法,都分毫比不上柳元宿屋中的。
此刻夜色正濃,宅院裏的僕從們十分疲乏。負責巡夜的僕從提着燈籠在院牆旁敷衍地轉了一圈,就默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