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根到底有多強呢?
這個問題換了從前的謝爭流估計回答不出來,不過如今的她卻是認識得很清楚了。
很強,超出她想像的強!
謝爭流擦掉臉頰那道傷口裏溢出來的鮮血,再次慶幸自己這回穿出來的是孟扶危送她的高階法衣。否則的話,她恐怕就要被對方的風刃直接把衣服全撕破了。
淡青色的靈力在鶴隱周身圍繞,他看着謝爭流如今狼狽的模樣,心中的輕蔑又深了一重:「謝師妹都這個樣子了,還能繼續再打下去嗎?不如謝師妹快些認輸吧,這樣也就不用受傷了。」
謝爭流沒有回答,她抬頭看向不遠處模樣平平的青年,已經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不善。
這個人似乎很不喜歡自己,但為什麼呢?
謝爭流自認不是靈石,做不到讓所有人都喜歡。但對方和她明明沒有任何牽扯,為何他會莫名其妙討厭自己呢?
她想不出理由,但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
鶴隱的靈力是無孔不入的風,謝爭流從前並不知道風靈力竟然會對自己有這麼強的克制。
可以說在過去半個時辰的戰鬥中,別說傷到對方了,他的風靈力直接將自己護在一層看不見的罡風之中。謝爭流每每想要靠近,不是被密密麻麻的風刃逼退,就是被對方周身的罡風彈開。
有幾次謝爭流試着將對方身前的罡風劈出一道缺口來,但他強大的靈力轉眼又會將那處缺口補齊,而後朝她丟來更多的風刃。
這些風刃是無形的,即便是謝爭流也很難捕捉到風刃的軌跡,就更別說將這些攻擊躲開了。
她最後重重地喘了口氣,而後迅速提刀上前攻擊。
演武台上的畫面傳到了底下每個人的眼中,看着鶴隱輕飄飄幾個動作,卻將謝爭流防得滴水不露,哪怕是堅信謝爭流能獲得第一的越銘仇兩人都跟着緊張了起來。
跟別提其他觀賽者了。
「奇怪,怎麼今日謝師妹看起來如此疲憊?那鶴隱師弟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好似他根本沒怎麼動手,謝師妹就完全招架不住了。」
有人也道:「或許是鶴隱師弟修習的功法,恰好克制謝師妹?不過說真的,兩人今日的狀態都十分古怪。我從前也看到過鶴隱師弟比斗,從沒有哪次像今日這樣鋒芒畢露過。」
衡天宗的弟子大多都有愛同門,即便看出了謝爭流如今情況不對,也只是簡單地分析情況,沒有說什麼刻薄話。
但好不容易等到這一日的馮天賜哪裏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他當即冷笑出聲,毫不客氣地嘲諷道:「什麼狀態古怪?依我看就是那謝爭流碰上硬茬子,終於顯露出真正的實力了。她本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不過是之前很會裝,很會找人宣揚名聲罷了。」
「你!」莊有乾一看到說話的人是馮天賜,當即就想衝上去和他理論了。
但越銘仇卻一把將人拽住,現在上去和馮天賜爭吵沒有任何好處,只會給他更多藉口來污衊謝爭流。
兩人都是謝爭流的好友,越是這種時候,就越需要冷靜。
瞧見莊有乾他們竟然沒有被自己刺激得出面理論,馮天賜一邊在心裏譏諷二人懦弱,一邊嘴裏的話也跟着更加過分起來。
他越說越起勁兒,到了後面不僅謝爭流在他嘴裏成了個沒有實力只會到處吹噓的花瓶,連帶着之前輸給謝爭流的修士們,也都平白遭了殃。
就在馮天賜說得正高興之際,一道高狀的人影忽地從人群里鑽了出來,他站在了馮天賜身後,單單是投射出去的影子,就已經將馮天賜整個包裹了起來。
「就是你,剛剛說我是個空架子,說謝師妹是沒本事的花瓶?」
聽着身後如洪鐘一樣的聲音,馮天賜腦子一白。他轉身看過去,第一眼就瞧見了對方一身鼓鼓囊囊的肌肉。
鐵錘師兄將自己的錘子扛在肩頭,對只到他胸前的馮天賜露出一個冷冽的笑:「把你剛剛的話,當着我的面再說一遍!」
馮天賜吞了口口水:「我只是在罵謝爭流而已,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有什麼關係?」鐵錘師兄似乎被這句話逗笑了,「就是我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