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洞很大也很長,三人沒跟多久就將人跟丟了。
好在這座山洞往裏只有一條路,即便那鶴髮雞皮卻生着一張白嫩臉蛋的古怪女子已經跑得沒影兒了,他們還是能循着這條路找到對方的所在。
只是可惜他們沒了靈力,無法打開儲物袋,不能取用裏面的螢石來照亮面前的路,只能摸黑着艱難前行。
越往裏走,山洞內的濕潤之氣就越重。
謝爭流因為之前和那女人激鬥了一番,如今神識已經可以隨意使用了。她走路不需要眼睛,索性就站在了最前面,握着刀為三人開路。
他們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山洞終於出現了盡頭,盡頭的一抹光亮照在莊、越兩人眼睛裏,讓他們緊緊提着的心都放下了大半。
「快到盡頭了,等我們抓到那女修,再好好將這裏的事問個清楚。」莊有乾握拳道。
越銘仇卻忽地問:「咱們是不是忘了些什麼,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沒帶走。」
三人腳步微頓,片刻之後,謝爭流才低聲嘆道:「我們忘了那頭白狼。」
三人繼續沉默,略顯尷尬的氣氛在他們之間升騰。
不過很快,他們一致決定忘了剛剛的對話,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山洞盡頭處的那片光源。
「沒關係的,它不跟來反倒更加安全。那女修身上到底有什麼古怪,咱們還沒弄清楚呢。」謝爭流解釋了一句,重新加快了腳步。
山洞內的陰暗潮濕感,在越靠近那片光源的時候就越稀薄。
這讓三人都精神振奮了起來,他們迅速靠近,終於邁入了山洞盡頭的那片山谷中。
山谷呈現出橫倒的葫蘆狀,一大一小兩個池塘就躺在這裏,裏面碧綠的池水將四周的植被都供養得很好。
山谷的上方是長長的鵝頸一般的峽口,一道仿佛龍吸水的水流成為池水和山谷外界的唯一連接。
三人抬頭看過去,他們透過狹窄的谷口竟然瞧見一片碧綠色的波光,那就像是一塊兒泛着水波的翠玉一樣。
莊有乾往前湊了湊,語氣里滿是驚訝:「怎麼回事,我怎麼瞧着,咱們頭頂那不像是天空,反倒更像是水面呢?」
「或許你沒有說錯,那就是水,不過不是水面,而是水底。」越銘仇道。
粼粼的波光在三個人臉上划過,他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到底身處何地。
他們被水洞裏的水流,送到了那碧水潭的底下!
「原來所謂的絕靈之地,就在碧水潭下面啊。那我的雙幡又去哪裏了?」謝爭流忽地道。
被她這麼一提醒,另外兩人才忽然想起來,是了,在他們掉下來之前,那雙幡不是正在和另一個被困在龍形石雕里的東西對打嗎?
三人的意識陡然一驚,但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又被一聲尖叫給吸引了過去。
尖叫聲是從葫蘆山谷的腰部傳來的,那裏正好有一片摺疊區域,阻礙了他們的視線。
三人聽見聲音便立刻趕了過去,片刻都不敢耽誤。
好在他們趕到的還算及時,等三人剛好抵達的時候,先前的古怪女修正被一把扇子貼在臉上吸取着什麼。
瞧見這副畫面,謝爭流二話不說,就揮出了一直握在手裏不肯放開的無極刀,直接將扇子給掀開了。
伴隨着扇子被挑飛,那女修又是一陣尖叫。
此刻她臉上的疤痕比之前又多了一條,而且這條新的此刻正嘩嘩往外冒血,一看就是才弄出來的新傷。
「你這是怎麼回事,那扇子又是什麼情況?」莊有乾想將人扶起來,但女修卻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謝爭流和越銘仇沒空去管女修,只是將目光和神識鎖定在那把扇子上。
扇子的材質很特殊,它通體碧綠,像是由某種靈玉製作的。興許是沾染了之前女修臉上的血,此刻的扇子比之前多了一抹紅,看起來更顯古怪妖異了。
與他們三個在絕靈之地的束手束腳不同,扇子在這裏仿佛如魚得水,才被掀翻出去,立刻就再度飛了回來,還試圖往謝爭流的臉上貼。
不過扇子才剛往謝爭流這裏飛了飛,就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