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爭流的決定無極沒敢反對,雖然只和這位年輕的刀修接觸了不到一個月,但他已經很清楚對方說一不二的性格了。
況且他早就聽聞高階妖獸會守護重寶,無極正想見識見識那妖獸守護的重寶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一人一刀很快說定,為免他們進入碧水潭後會被分散,謝爭流刻意用鎖鏈法器將她和無極連接在了一起。
見狀,那白狼也十分感興趣地將腦袋湊了過去,示意謝爭流也給它套一個。
謝爭流毫不客氣地將這隻過分熱情的腦袋推開道:「我們可是要下水的,你確定要跟着一起去嗎?」
她知道這白狼大約是想跟在自己身邊,但謝爭流還沒想好要不要收下這個獸寵。
白狼的出現實在蹊蹺,而且它身上的秘密也太多了,謝爭流對這隻白狼還存有深深的懷疑。
白狼不知道謝爭流的心思,只一個勁兒地想要將腦袋套進剩下的那截繩索中,一副就要跟着他們一起入碧水潭的架勢。
謝爭流再度將其拍開:「你可以跟上來,但不必和我們捆在一起。我用上鎖鏈,只是因為無極無法自主活動罷了。」
這話當然是假的,哪怕化為刀身後無極沒辦法動,但他還可以化成人形自己找過來,並不影響兩人在水下匯合。
被這麼一說,白狼只能失落地接受了這個結果。
它可憐地嗚了一聲,乖巧地更靠近了謝爭流一些。
謝爭流在儲物袋裏翻找出一顆避水珠,將其含在嘴裏。等她跳下水中後,一道透明薄膜就將她全身籠罩起來。
在薄膜之中,謝爭流可以像在岸上那樣自由呼吸。
她進入水中的第一時間,就用神識將整個碧水潭都掃了一圈,潭底什麼都沒有,只飄着一層碧綠的水草以及散落的石頭。
預料中的越銘仇和莊有乾卻絲毫不見蹤影。
謝爭流微微皺起眉頭,尋蹤盤定然不會出錯,那唯一可能有問題的,就是碧水潭。
在發現自己怎麼都找不到同伴後,謝爭流當機立斷,對着無極傳音:「看來這潭底是有什麼關竅,在遮蔽我們的眼睛。我要將其破開。」
「你這是準備動刀?那頭白狼怎麼辦?」無極下意識看向努力撲騰到謝爭流身邊的白色毛團。
在水裏,它渾身的毛髮都飄逸了起來,看着就像個毛糰子,完全沒有之前的兇悍模樣了。
謝爭流連頭也沒回:「不必管它,它不是普通妖獸,自己會躲的。」
語畢,謝爭流毫不客氣地聚氣揮刀了。
無形的刀氣劃破層層水波,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將潭底轟得破碎不堪。強大的衝勁兒自水潭四周向上涌去,直接把鏡子一樣的水面轟出了幾米高的水柱。
「在那裏!」無極忽地開口,他將刀尖對準了潭底某處。
謝爭流下意識將神識掃了過去,果然瞧見了一個被隱藏得很深的入口。入口處隱隱有水流晃動,正是謝爭流需要找的地方。
謝爭流沒有耽擱,立刻帶着無極潛進了洞中,而那頭白狼依舊鍥而不捨地跟在她身後。
越銘仇抬手輸出一段靈力,將眼前破開的結界重新補上。
靠在他肩頭的莊有乾已經快要暈厥過去了,他身上的靈力早就被消耗了個乾淨,如今也只是在硬撐着罷了。
莊有乾努力地抬手,想要再拋出一張符篆,為結界增添一些微薄的能量,但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體內已經榨不出絲毫一點靈力了。
「都怪我。」莊有乾的聲音虛弱極了,「若是我能仔細再探查一下,若是我能聽你的話,留一個人在岸上守着,咱們也不會落入這樣的境地。」
越銘仇皺眉:「別說這種話,咱們都還活着,就有逃出去的希望。況且這麼多天都過去了,爭流定然會察覺到不對,前來尋我們的。」
這些日子裏,兩人就是靠着這個信念,才支撐到了現在。
說起來也是他們運氣不好,莊有乾跳進碧水潭中,發現了潭底的洞口,他在那裏感受到了特殊的靈氣,猜測裏面定然有好東西。
他往裏探了探,都沒進去多遠,就看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