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為上次馬球賽的事生氣呢?」
「技不如人,有什麼好氣的!」金永康冷哼一聲,不去看陸惟,轉頭左右打量了幾眼章家,「這就是章家?我還是頭一次來!聽說章家出人物啊!那個什麼京城四姝是不是就有章家女子?」
陸惟沉聲說道:「不過是閨閣姑娘閒來無事玩鬧取的名號。」
金永康揶揄道:「陸表哥倒是護的緊!」
「世子今日不該在宮裏嗎?」陸惟問道。
金永康不耐煩的說道:「宮裏正辦白事,又請了正德大師做法事,吵吵鬧鬧的很,我就出來了。太子表哥都沒說什麼!怎麼,你不同意?」
李公子無奈的笑道:「世子!」又跟陸惟開玩笑似的笑道,「上次馬球賽,陸公子如此的不留情面,把世子氣的,氣到現在!」
金永康哼了一聲,「你這樣,顯得我多小心眼不容人似的!」
陸惟眉頭皺了起來,思忖着等會找個理由先走。
幾人說話間,章毓瑩已經快步過來了。
「姐姐!」章毓謙正愁自己沒那個膽量和底氣接待這麼多貴人,章毓瑩的到來可算是解了他的難處,驚喜的跟眾人介紹:「這位就是我的同胞姐姐,京城四姝之一。」
章毓瑩在花廳中哭完已經匆忙梳洗過了,重新上了妝,全套的紅珊瑚首飾,秀髮墨黑,肌膚賽雪,一雙眼睛仿若帶着水汽,整個人嬌艷的如盛開的玫瑰,透着一股嬌柔羸弱的氣質,盈盈半蹲給眾人行禮。
「你就是那什麼京城四姝之一?」金永康打量了眼章毓瑩,「聽說你們這群姑娘都懂琴棋書畫,來,作首詩聽聽。」
陸惟眉頭緊皺,剛要阻攔,章毓瑩已經開口了,笑顏如花,「不知道金世子想要什麼樣的詩?」
金永康無所謂的說道:「就用我來做首詩吧!」
章毓瑩心裏轉了幾轉,略過無數個念頭,最終敲定了一首關於青蓮的詩,字字句句都在稱讚金永康容貌俊美,風流倜儻。
「不錯!」金永康高興起來,「你這才女名頭倒也不是浪得虛名!」
章毓瑩臉上掛着謙虛的笑容,聲音婉轉嬌柔,「不敢當世子誇獎,不過是略識了幾個字,哪敢跟各位讀聖賢書的才俊比。」
金永康拿胳膊肘搗陸惟,笑道:「陸表哥艷福不淺啊!好事將近了吧?打算什麼時候把人娶回家?」
陸惟沉默,不搭理他。
金永康悻悻然哼了一聲,又說道:「章家前些日子是不是認回來一個女兒?就是當年鹿兒衛之變時失散的?」
章毓謙一愣,趕忙說道:「是有這麼回事,只是」
「真能認回來啊!倒是稀奇!我姑母都聽說了這事,說當年章家探花郎何等的驚才絕艷,死的實在可惜,如今有個女兒,也算是留了後了!」金永康隨意打斷了章毓謙的話,「人呢?叫出來看看!」
章毓瑩緊張的手指攥着帕子,賠笑道:「並不一定是我伯父的生女,只是長得像罷了。」
陸惟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金公子,請自重!」
章毓謙眼看金永康沉下了臉,慌忙叫道:「來人,去把那個掃把那個誰叫過來,貴人要見她!」
下人立刻領命而去。
章毓卿聽到下人火急火燎的喊她出去,說是貴人要見她的時候一臉莫名其妙。
「什麼貴人?見我幹什麼?」章毓卿問道。
等到了地上,章毓卿這才知道竟然皇后的侄子金永康跑到了章家尋開心,要見她這個失散多年又認回家的傳奇人物。
事出突然,章毓卿連衣裳都來不及換,穿着一件洗的發白的高腰襦裙,袖口裙擺處的繡花都已經磨損,墨黑的長髮用一根淺青色綢帶松松的綁着。
眾人都以為要看到一個粗手粗腳,膀大腰圓的鄉下丫頭,待看到章毓卿的時候俱是一愣。
這女子雖然未施粉黛,衣着寒酸,打扮的連章家的丫鬟都不如,但面容清麗,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寒星般澄澈生輝,眉目間透着清朗英氣,神情沉靜從容,身姿清雅,論相貌竟然一點都不輸給旁邊盛裝打扮過的章毓瑩。
章毓卿愣了一下,目光在人群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