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親厚,所以丁香也知道這淚只能在周媽媽面前流,回了府卻是不能的。
當楚良嬈問起朱秀才的情況,丁香便只是報喜不報憂:「已是可以起身了,大夫說過兩日便可下地走路了。」
聞言,楚良嬈卻是蹙起了眉頭:「傷的這麼重,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
丁香忙道:「也不是多重的傷」
「還想誆我,當我看不出你哭過麼?」楚良嬈佯怒道。
下意識摸了下眼睛,丁香說道:「奴婢方才眼裏進了沙子揉了兩把才會這樣。」
對這樣的解釋,楚良嬈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她看着丁香說道:「丁香,你怎麼對我說謊呢?」
聽出楚良嬈言語裏的失望,丁香解釋道:「郡主,奴婢不是成心騙你的,奴婢只是不想您擔心,您就要大婚了,還惦記着家父的安危,奴婢」緊張的丁香一時詞窮,竟想不到該說什麼,只好一臉焦急地看着楚良嬈。
楚良嬈何嘗不知道丁香的心思,她柔聲說道:「這兩件事不衝突,你父親為我做事受了傷,我理應關心的nad3(」
提起這個,丁香忙把之前的封賞拿出來說道:「父親說這一次雖然池塘里的魚沒了,但之前賺的都存到了錢莊裏,所以郡主不必幫他貼醫藥費了。」
這樣婉轉的回絕,楚良嬈也找不出理由說什麼,便收下了。
丁香看楚良嬈接了,心裏鬆口氣,又說道:「郡主,您真的有法子僱到人麼?」
「你這丫頭,越來越不相信我的能力了。」楚良嬈說道,「我說到的事,有哪件沒做到的?」
丁香想想也是,便放鬆下來。
正說着,杜媽媽便敲了門,楚良嬈打住話題讓她進來。
淡漠地掃一眼丁香,杜媽媽對楚良嬈說道:「郡主,也是時辰擺膳了。」
「我知道了,就來。」楚良嬈說道。
杜媽媽勸道:「有什麼事等用了膳再說也是一樣的。」
看杜媽媽一副不罷休的模樣,楚良嬈起身道:「媽媽說的是,擺膳吧。」
杜媽媽沖丁香挑了下眉,轉身去吩咐擺膳。
對杜媽媽的小動作,丁香只當沒看到,低下頭沒吭聲。
楚良嬈卻是忍不住輕嘆,壓低聲音問她:「還沒和好呢?」
咬着唇,丁香搖了搖頭。
「你委屈了。」說出這個,楚良嬈便覺得自己真是道貌岸然,只知道口頭功夫,卻不想該如何調解,總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在吧。
想着,楚良嬈便又琢磨起來,要想消除幾個人之間的芥蒂,最直接的法子便是讓她們知道丁香和周媽媽對自己的心思。
可是又該如何體現呢?
眨眼間,楚良嬈想了個法子,但很快又否決。
若是用自虐來體現兩個人的好心,若是一時失手,那豈不是害人害己?
心裏有心思,胃口便也沒往日那般好了,用了些菜,楚良嬈便說吃飽了。
杜媽媽不禁擔憂道:「郡主您再用些吧,可是飯菜不合口味?」
「怎麼會呢。」楚良嬈說道,「只是這天熱起來了,沒什麼胃口罷了。」
杜媽媽記下,待楚良嬈進屋便去吩咐人做冰鎮酸梅湯。
事實上眼下的天氣並算不得熱,而這王府的冰也很着緊,所以當珠兒去要冰的時候,都被直接回絕了。杜媽媽不禁氣悶,郡主這還沒嫁出去便是這待遇了,真當是潑出去的水麼?
就在杜媽媽犯難的時候,丁香去要了冰來,但杜媽媽並未領情,當着丁香的面教訓起珠兒來:「你看看你,怎麼做事的?要個冰都要不來,真是的,都是服侍郡主的人,你就不知道學着機靈」
知道杜媽媽並非真心批評自己,珠兒嬉笑着說道:「媽媽快別說奴婢了,奴婢嘴笨,說不得討好的話,但是奴婢這一顆心卻是老實的,絕不會做出背主的事來。」
被諷刺的丁香垂下頭,想說一聲我沒有,卻也無力說出,只得離開。
看丁香這幅樣子,珠兒也不好受,她拉了拉杜媽媽的袖子問道:「媽媽,奴婢這話是不是說重了?」
眼裏閃過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