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只要和蘇禾一起去查房,他們都得拿本子記。
第一防止她隨時提問,第二學習新的知識。
查完房後,蘇禾最後一個去安瑞病房。
她進去後,就看到他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拉着個臉。
「怎麼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做什麼?」
安瑞聽到是蘇禾的聲音才回神的。
臉上瞬間就有了笑容:「姐,你來了。」
陸振宇和楊聰看着他臉上的笑意,很是鄙夷,這小子還真的挺會區別對待的。
這兩天主任休假不在。
他兩輪流給他查房,還和他說話害怕他悶,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別說他們這倆陌生人了,就連他媽在,他也沒笑過。
這到了他們主任這,那笑容就像不要錢似得。
蘇禾看了他這幾天的報告,身體各項指標都恢復的很好。
「姐,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安瑞問道。
蘇禾雙手插在衣兜里,看着他,「說吧,那麼着急出院做什麼?」
安瑞垂下頭,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幾秒。
「後天有一場籃球比賽,我是主力隊員。」他說。
蘇禾還沒說話,陸振宇就開口道:「你不要命了,還想去打籃球?」
安瑞抬起頭,看着蘇禾,「姐,這場比賽對我很重要。」
蘇禾微眯了一下眼眸:「那安瑞,我問你,這世上的籃球比賽就只有明天最後一場了嗎?」
安瑞沉默了。
那倒不至於。
蘇禾,「既然不是,那它和你的身體,誰更重要?比賽,什麼時候都有,但你的命只有一條。」
「你熱愛籃球沒有錯,但方法用錯了,熱愛不是非得付出你的生命,那叫愚蠢,那叫無腦!」
安瑞沒想到蘇禾那麼生氣,他癟了癟嘴,「姐,對不起,我……」
蘇禾語氣清冷,沒有一絲可以商量的餘地,「安瑞,我可以不攔着你,命是你自己,你要是想不要這條命了,那你就去吧。」
就這時,林月的聲音響起:「蘇禾,你說的什麼話?」
她不知何時出現的,她走了進來,看着蘇禾說道:「什麼叫我家瑞兒不想要這條命了?你這是讓他去死嗎?啊?你心腸也太歹毒了吧,你怎麼說出讓瑞兒去死的話?我看你現在是暴露了你的真心了,你就是想讓我家瑞兒死了,你就好安心回安家,是不是?手術室里你不敢動手,你就在外面慫恿我兒子自殺!」
林月不問緣由,一進來就是一通尖酸的謾罵。
蘇禾眉梢微挑,不語。
陸振宇聽不下去,他暗暗翻了個白眼:「林女士,您那隻耳朵聽到我們主任讓慫恿你兒子去自殺了?別亂給我們蘇主任扣罪名,我們可以去告你誹謗的。」
楊聰嗤之以鼻,「就是,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這個字,您話都沒聽完整,就別在這冤枉好人。」
安瑞也沒想到他媽媽一進來對他姐一通灌輸罪名。
「媽,你閉嘴行不行!」
林月還想說什麼,突然被安瑞吼了一聲。
這是安瑞第一次吼她,第一次讓她閉嘴。
而他又再一次維護了蘇禾。
她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兒子。
安瑞嘆息道:「我姐沒讓我自殺,您別再這亂說了。」
蘇禾淡淡地看了一眼林月,隨即轉頭看向安瑞,「等你身體徹底好了,再跟我談這件事。」
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林月聞言,眉頭一皺,語氣嚴厲地問道:「你要和蘇禾談什麼事?」
安瑞不想跟他媽多說什麼,他冷冷道:「沒什麼。」
隨後,便躺了下來,一把拉過被子捂住頭。
每次他媽一遇到他和蘇禾相處,就跟吃了炸藥包一樣。
就好像蘇禾是大灰狼,他是只小白兔,會被他姐一口吃掉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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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時。
蘇禾接到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