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子了。」
安承遠:「我這不是擔心影響你們的學習嘛,而且我真的沒什麼大事,你姐說了,好好配合治療就沒什麼大問題。」
安覓忍着想哭的衝動,她不想讓自己的悲傷的氣氛影響到父親這種樂觀的狀態。
「爸,我和安瑞已經是大二了,學習的事你就不用操這個心,我們有分寸。」
安覓決定以後每一次的放化療,她都要陪他來醫院。
以前,父親沒有生病的時候,她覺得很多事都不用理會,可現在她開始就害怕了,她害怕有一天父親突然就不在了。
她只想儘可能地多一點時間出來陪陪他。
「爸,公司的事,你就不要操心那麼多了,不是還有二叔在嗎?」安覓說。
安承遠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好,爸知道了。」
安瑞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也不說話,他平時本就話少,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能,父子之間,都莫名地有一種奇怪的磁場。
「姐,爸什麼時候開始治療?」他看向一旁的蘇禾問道。
蘇禾嗯了一聲:「等基因檢測結果出來,確定了靶點,就可以開始用藥了。」
安瑞不懂醫學上的事,所以他又問道:「姐,如果不做手術的話,這些藥會對身體有傷害嗎?」
「有。」蘇禾說:「每個人的身體反應可能都會不一樣,有的嚴重一點,有的可能會輕一點,是藥三分毒,都會有副作用。」
「會有什麼副作用?」
「嘔吐,脫髮,食慾減退,包括肝功能損傷等。」
這是一個漫長而又痛苦且煎熬的過程。
但別無他法,目前只有這麼一個選擇。
安瑞聞言後,便不再說話了。
醫院裏有專人照顧,蘇禾並沒有待太長的時間。
安瑞和安覓在醫院待了半天的時間,就被安承遠趕回學校了。
他現在也不需要人陪,守着這裏也是浪費他們的時間。
安覓說:「爸,那你要好好聽醫生的話,我只要一有空就來陪你。」
安承遠揮了揮手,「好,爸知道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他還不忘囑咐安瑞,「保護好你二姐。」
安瑞:「知道了。」
接下來幾天裏,安覓天天往醫院跑。
安承遠生病的事,除了蘇禾江晏夫妻二人知道外,就是安覓和安瑞,以及他們的二叔安承明。
而這天下午,安覓前腳剛走,病房裏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安承遠以為安覓漏了東西,他便開口說道:「覓覓,你怎麼又回來了?」
可當他看清來人之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不是安覓,而是林月。
「你來做什麼?出去!」
安承遠的聲音非常的冷漠。
林月跟他離婚後不久,就嫁人了。
不過,兩人都是二婚,她嫁的男人,整整大她一輪。
他倒也沒有那麼閒地去打聽她的事,只是偶爾有一次出去應酬的時候,從一個合作夥伴那裏聽到的。
林月依舊是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珠里珠氣。
卻依然掩蓋不了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她那張臉,明顯比她在安家的時候還要蒼老得多,臉上的皺紋也更深更多了。
這也足以說明,她三嫁的那個家庭也不好。
對於安承遠的驅趕和冷漠,她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徑直走了進去,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承遠,我們好歹夫妻一場,如果沒有我,你也不可能擁有安覓和安瑞。」
林月端坐在那裏,臉上帶着一絲笑容。
「雖然我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但好歹他們也是借着我的肚子生下來的,我養育了他們十幾年,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對於安家,林月從來沒覺得虧欠過什麼。
安承遠冷笑了一聲:「林月,你是真的一點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