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江先生,你看看,你的敵人都知道你白月光的存在。」
江晏眉宇一蹙,立馬解釋道:「那是假的,你才是真的。」
「可別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就行了,別人不用知道。」
「……」
席玦看着眼前兩人的互動,竟然看出了膩歪曖昧的氣氛來,他眉頭鎖緊,這兩人是真不把他當外人,是吧?!
一旁的江風和藍煙微微錯愕了一下後,便恢復正常的臉色了,畢竟他們家主子都不是尋常人,做的事自然也不尋常了。
席玦目光陰沉如刀,聲音沙啞冰冷:「兩位要不要我給你們騰出地方?」
「……」
「那倒不用麻煩了!」江晏在看到他後,說的第一句話。
原本他壓抑在心底的那股怒火,此刻也被蘇禾轉移了。
所以,這一刻,他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席玦,你我之間就不用賣關子了,有事就直說,要不然你可能沒機會說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冷冽,稜角分明的五官緊繃着,漆黑的眸子像是兩個旋渦,深邃得讓人不寒而慄。
江晏身上的氣息絲毫不比席玦遜色,更有一種狼的孤傲。
面對江晏威脅的話語,席玦也不惱怒,反而還笑,「江晏,你還是那麼的狂妄自大。」
江晏斂了一下眼眸,緋唇微勾,帶着三分譏笑七分自戀,說道:「沒辦法,優秀的人,就是有這個資本。」
這句話,蘇禾和江風幾人聽着很是耳熟,貌似前不久才聽過。
感情這句話還成了他的口頭禪了?
不過,這話,好像也沒有毛病,而且還有點像萬能句。
席玦額角微抽了一下,為何幾年不見,他總覺得江晏好像哪裏變了?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薄唇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既然你這麼有本事,當年你就不該讓你的好兄弟當你的靶子。」
對於席玦的挑釁,江晏無動於衷,當年的事,確實他心中的一個結,對於景初的死,他雖然一直都賴在自己的身上,但罪魁禍首是眼前的這個人。
當年若不是席玦耍陰招,那事情就不會發生。
當時確實是他大意了,低估了席玦這個瘋子的手段。
江晏沉聲道:「席玦,看來少了一條胳膊還沒有讓你長記性!」
提到自己的胳膊,席玦的面容頓時變得陰沉森冷,一雙眸子裏划過一抹狠毒,仿佛有一條隨時可能醒來的毒蛇。
他嘴角抽搐了幾下,臉色變得恐怖至極。
蘇禾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很濃郁的恨意,以及殺意,他想殺了江晏。
這個念頭,在她心底划過,她心驚了一下。
席玦雖然極力壓抑着內心深處的野性,可還是被她察覺到了。
而江晏這話,分明是將他內心深處埋藏已久的仇恨給點燃了。
從這幾句里,她知道,席玦的斷臂是江晏的傑作。
可現在,她們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對方人多勢眾的,能拖時間就拖一下時間吧。
蘇禾輕咳一聲,打破了這讓人有些壓抑,且無法喘息的氣氛。
她看着席玦,不冷不淡,還帶着一絲淡笑,說道:「席玦先生,不請我們入座嗎?說實話,我站得有些累了。」
席玦聞言後,微眯了一下眼眸,又看了她一眼,着實有意思。
見他盯着蘇禾看,江晏眉頭皺緊,一臉的不悅。
而蘇禾卻偷偷地在他的手心裏寫了一個字:忍!
江晏雖然不知道她又有什麼鬼靈精怪的主意,但老婆都發話了,他也就只能聽話照辦了。
蘇禾繼而又說了一句:「我看席玦先生應該是一個挺紳士的男士,總不能一直讓一個女孩子站着和你說話吧?你們男人體力好,站幾個小時都無所謂,可我們女孩子就不一樣了,體力比較差。特別是我,小時候落下了病根之後,體質一直都很差勁,站不久。」
江晏聽着她一本正經地胡扯,也不知道她打的什麼鬼主意。
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