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要也罷!」
一副要將人生吞活剝的架勢。
赫連律嘆道:「你就不能稍微溫和一點嗎?難怪二十八歲還找不到媳婦呢。」
「……」
「夜少,你是有什麼顧慮嗎?」
江晏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卻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所以,夜九卿就算看他不順眼,也無可奈何。
他用舌尖抵了抵後牙槽,薄唇勾勒出一抹邪惡的淡笑:「我沒顧慮,我就是單純不想賣給你,不行嗎?」
江晏聞言,輕笑了一聲:「不想賣給我?那夜少也還是存有顧慮,不妨你說一說?」
夜九卿的藍眼睛如深邃的大海,讓人看一眼,便會感覺有一陣暈眩感。
他目光銳利,桀驁道:「我很想知道,你一個商人,你要槍械有何用?」
江晏慢條斯理道:「人都是多面性的,那一個人的身份,自然也可以有多面性。就比如夜少你,你表面上是黑手黨的掌舵者,但你背後有幾重身份,應該不用我說出來吧?」
夜九卿不動聲色地微蹙了一下眉頭。
眼前這個男人,心思比他還深。
但那又怎麼樣?
這可是他的地盤。
夜九卿藍色的眸子透着一股陰森的氣息,嘴角勾起一抹詭異邪魅的弧度。
「呵,老子說不賣就不賣!」
「另外,你可知我和蘇禾是什麼關係?」
江晏:「知道,師兄妹之間的關係。」
夜九卿聽了後,笑了。
「你確定?」
江晏沒接話,而是挑了一下眉梢,讓他繼續。
「她應該沒跟你說過,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吧?」夜九卿的藍瞳划過一抹譏笑。
「噗……」
一旁正在喝水的赫連律,突然之間聽到這麼雷人的一句話,一時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他還被嗆到了,咳了幾聲。
原本嚴肅詭異的氣氛,被他這麼一弄,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滑稽。
「咳,夜九卿,你開葷了?」赫連律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一臉烏沉沉的男人,肆無忌憚地笑道:「臥槽!什麼時候的事?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啊?」
夜九卿那張白皙妖冶的臉緊繃得厲害。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槍崩了眼前這個傢伙!
「你特麼的要麼閉嘴,要麼給老子滾出去!」
赫連律訕訕然道:「我這嘴怎麼惹了你?長那麼大,我也沒滾過,要不你給我示範一下?」
夜九卿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就差翻白眼了。
艹!
赫連律也就是過過嘴癮,倒也沒得寸進尺。
江晏面不改色,淡然道:「那看來我和夜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了。我和我太太都是彼此的初戀,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到了結婚的法定年齡,我們就領證結婚了。只是前幾年,我們夫妻二人都忙於自己的事業,很少相聚。雖然我們相聚少,但我相信我太太的人品,而且,她心裏的人也一直都是我。」
男人雖然表面平靜,但身上卻透着濃濃的佔有欲。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向夜九卿傳遞一種「蘇禾一直都是我的妻子」。
夜九卿看着江晏那張臉,忽然想到了,那個孩子。
還別說,長得挺像的。
他哼笑了一聲:「可那段時間裏,都是我在陪着她。你是不知道,她平時雖然冷着一張臉,但在我身下時,嬌羞得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嬌艷欲滴的。這四年,我們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的。幾個月前,她回國了,是跟你離婚的吧?那是因為,她答應了要嫁給我。」
夜九卿越說越興奮,因為,他看到了江晏那雙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睛,漸漸地有了一絲的波動。
赫連律聽得目瞪口呆,這小子是哪根線搭錯了嗎?
「啊嚏!」
蘇禾等人正穿梭在叢林裏,突然她鼻子一癢,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老大,你沒事吧?」白楊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