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盛夏至因為自己和家人吵架,才想說自己沒關係,但轉念一想,盛夏至是女孩,他是男的。
睡覺是人最不警覺的時刻,而他們之間只隔着一扇推拉門。
也就是說,除了這扇沒任何作用的門,唯一能保證盛夏至安全的,是自己的人品。
江寒心情複雜。一方面,他很感動盛夏至如此信任自己。另一方面,他覺得盛夏至不該這樣信任別人。
還是背叛過她的人。
他便不說話了。
三人沉默地吃完飯,舅舅回去自己房間,盛夏至拿起草帽,去試驗田。
江寒和她一起。
盛夏至本就不是話多的人,今天心情不好,更不想說話了。
江寒不想氣氛太沉悶,開玩笑說:「我還以為,你不怕曬。」
他在調侃盛夏至膚色偏深。
盛夏至白他一眼:「這已經是我努力過的結果好嗎,不然會更黑的。」
江寒又說:「我還以為你不在乎膚色。」
「也還好。主要是深膚色吸熱,我怕熱。」
盛夏至突然停下,在路邊掰下一株植物。
這東西通體綠色,硬硬的一根杆子上分出很多杈,杈上長了很大的葉子。
盛夏至摘下葉子,細細剝去杆子外面的皮,遞給江寒:「嘗一下。」
江寒太信任她了,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大口,酸味立即在口腔中炸開。
這是一種純粹的酸。不澀不甜,舌頭唯一的感覺是酸。臉上的肌肉是酸的,連腦子也酸了。
江寒的臉像揉着的紙團,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盛夏至惡作劇得逞,笑得開心:「我們方言叫它『酸漿子』,就是很酸。好奇怪,我學了很多年農學,竟然沒去查它的大名。」
說完,她自己也掰了一塊,舔了一口,酸得吐舌頭,「這東西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酸得這麼穩定。我小時候它就很酸,現在我長大了,還是酸的。」
江寒緩了一會,口齒不清地問:「我更好奇,是在什麼情況下,你發現這玩意能吃的。」
盛夏至沒有立即回答。
她恢復了沉默。
等到了試驗田,她才說:
「舅舅騙我吃的。他說,他小時候,爸爸騙他吃過,他沒法報復爸爸,就報復他女兒。」
大約是自己的地盤,讓她很有安全感,她又說:
「我覺得,舅舅好像已經不為爸爸去世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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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新的帥哥已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