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至卻越聽越來氣:
「你們怎麼能這樣欺負他,小江腦子還沒好!
他又不是故意不好好餵豬的,他本來就不會,慢慢學就好了,你說他幹嘛。他會的那些你會嗎!
忘了拿快遞就第二天再拿,我以前一周只拿兩次快遞,你們也沒意見的。
你們自己沒孫子嗎,你們捨得這樣使喚自己孫子嗎!」
餵豬大爺不服氣,小聲說:「他也沒生氣啊,他當時還衝我笑呢。」
盛夏至更生氣了:「不然呢,他躺地上撒潑嗎!」
劉女士趕緊勸架:「好了好了,先去找到小江和太奶奶。」
其他人連忙應和。
一屋子人嗚呼呼往外走,還沒出大院,太奶奶推着江寒過來了。
江寒坐在太奶奶的輪椅上,看見領頭的盛夏至,覺得丟人,立即閉上眼,假裝昏迷。
劉女士大驚:「老太太,這是怎麼了」
太奶奶年紀雖大,耳不聾眼不花,輪椅是出遠門用的,平日基本當擺設。
可江寒不知道。
他來到老太太家,熱情地把老太太扶上輪椅,說要推他去吃飯。
太奶奶一直誤會他腦子不好,把他當傻子看,不好拒絕他的心意,一老一少便出發了。
江寒還不熟悉村裏的路,老太太又指揮他走小路,兩人愣是在不大的村子裏迷路了。
「這小子可太不聽指揮了。好在他絆了一跤,把腳崴了,我才推他過來。」太奶奶心有餘悸,「當年給地下黨送情報都沒這麼費勁。」
江寒心中愧疚,偷瞄盛夏至。見盛夏至也在看自己,又立即把眼睛閉上。
逃避雖然可恥,但能逃一會是一會吧。
盛夏至依舊冷着一張臉,接過太奶奶的輪椅:「我們先回家了。」
劉女士趕緊問:「小江還暈着呢,沒事吧。」
盛夏至背對着眾人,擺擺手,「可能是腦子裏的毛病又發作了。」
太奶奶瞭然:「怪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盛夏至推着輪椅走了一會,江寒小聲說:「我腿沒事。腦子也沒事。」
「我知道。」盛盛夏至依舊推着他往前走:「我又不傻。」
江寒用長腿剎車,仰頭看她:「對不起,又給你添亂了。」
盛夏至不解:「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明明是我對不起你。那些爺爺奶奶瞎折騰你,你怎麼不告訴我?」
江寒坐回輪椅上:「也不算折騰啦,老人家囉嗦些很正常。」
盛夏至突然想起兩人初遇時,他不講理地把自己推下水。
他好像改變了很多。又或者,他本來性格也不壞,而是他們之間有誤會?
這個念頭才出現,嚇得盛夏至立即默念鄭小滿的名言:心疼男人是不幸的開始。
說完後,她對江寒說:「我們去鎮上一趟,給你買手機。」
江寒糾結這件事一下午,盛夏至竟主動提起。江寒可太高興了,又覺得自己該矜持。他笑出一口白牙,客氣道:「不用了破費了吧。」
不知不覺間,盛夏至已推着江寒到家。她拉開五菱未成年的車門,示意江寒坐進去:
「我剛才想給你打電話,才想起來你還沒有手機。我很少用手機,竟然忘了給你買。
不用擔心,不破費的。」
盛夏至說到做到,真的沒破費,花了不到一千塊,給江寒買了內存巨大的老年機。
其實江寒想要最新最貴的那款,考慮到自己現在吃穿用全靠盛夏至花錢,便老實閉嘴。
他保證:「我恢復記憶後,一定把錢還你。」
兩人這時正打算去辦手機卡,盛夏至一愣,提醒道:「等你恢復記憶了,一定要記得,是盛夏至同學救了你。」
千萬不要記恨我騙了你。
江寒被她可愛到,仗着自己比她高,揉亂了她的頭髮:「我記得。是人美心善的小夏同學不計前嫌,救了她的壞蛋前男友。」
盛夏至嘆氣,「你還是沒記清楚啊。」
兩人最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