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佑年的眼睛很敏銳,他也看出來陸吾跟寧棠的相貌差不多有五六分的相像。
他不多問,是覺得即便是問了也問不出答案,寧棠不會告訴自己的。
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媽咪。
紀佑年拉着寧棠進到帳篷里,尋找座位。
寧棠一進到帳篷里就迅速尋找丸子和她媽咪在哪裏。
她想跟這對母女坐在一起,因為和她們相處起來挺輕鬆的。
丸子媽咪正在給丸子剝蝦,專心地照顧丸子吃飯,而且她們的座位兩旁沒有椅子和餐具。
寧棠環顧了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機會。
她還在把事情往好處想着呢。
陸吾肯定也不願意跟自己坐一起吧,她肯定會把這種情況預判到所以不會允許旁邊有空位吧...
順便祈禱,信女願吃一個月的素,千萬別自己羊入虎口。
好巧不巧,怕啥來啥。
現在只有陸吾的旁邊有兩個空位子。
由於場地有限,節目組沒有準備多餘的位子。
寧棠內心暴打自己,譴責自己為什麼不早點進來入座。
當事人表示非常後悔,可惜後悔藥這種東西沒得吃。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人要是趕上點背倒霉催,老天爺都懶得幫忙。仿佛是老天想看戲,便不去管那凡人是死是活。
他們越是恐懼,生活是越波折,這戲就越是好看。
留給寧棠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接受現實,硬着頭皮坐到那個位子上。
寧棠知道自己若是遲遲不肯入座,一定會有人發彈幕去問怎麼回事,萬一被那有心之人猜到了什麼,還有那些無孔不入防不勝防的狗仔,要是真做出來什么小道消息在網上散佈出去,自己就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如果這樣,陸吾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紀湛也肯定是要讓她把錢還回去,甚至自己還得賠上一筆精神損失費。
「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寧棠在心裏歌頌自己這英勇就義一般的行為。
她拉着紀佑年的手向陸吾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從帳篷的入口到那座位只有短短几步的距離,對寧棠來說,好像是在奔赴刑場,走上斷頭台。
當年曹植在大殿上吟出七步詩大概就是這種心情了吧...
寧棠還在心裏默默地為自己唱着慷慨悲歌,紀佑年突然鬆開了拉着自己的手,快步走到座位上。
他想要挨着陸吾坐,用自己把寧棠和陸吾隔開。
紀佑年剛才就看穿了寧棠的顧慮,左右不過是一個座位,他決定出手。
誰讓這個寧棠今天這麼頹廢呢,好像忘記帶腦子出門。
寧棠不知道紀佑年在偷偷地銳評她,只知道紀佑年又出手馳援了。
這是什么小福星啊!雖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難聽,至少是成功解了燃眉之急。
紀佑年想着,自己今天可真是個冤大頭啊...
寧棠想着,自己今天可真是命大啊...
但是陸吾開口了。
「佑年小朋友,你坐的椅子是媽咪要坐的,你的椅子是旁邊,那個椅子能高一點,你坐在這不方便吃飯的。」
她淺笑道。
「什麼???」
「怎麼會...」
「不——」
寧棠內心驚恐三連。
臨門一腳了,還以為自己能夠平安涉險續命成功了,結果這個椅子卻不想放過自己。
這就是宿命嗎?
調整椅子的座位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座位都在鏡頭之下,整個餐桌和所有的嘉賓都是一覽無餘的,一舉一動,臉上的表情,甚至是不小心濺到衣領上的菜汁都能看得見...若是如此行事,等於把一切都公之於眾了:寧棠和陸吾關係不和,二人初次見面便互不相讓,其中必有內幕。
這種情況是寧棠萬萬不想看到的。
坐吧。
為了那
第一百零三章 關於陸吾萌寶輔助,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