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更加低沉。
君邛知道這一次左煜說的「我們」不是指幽州,他眼光堅定道:「我們隱忍了這麼多年,做的事才剛剛開始,我怎會因貪生怕死就將方相的計劃告知他人?」
左煜目光閃動道:「好,那就請你為了我們的事業永遠閉嘴吧。」
異變突起,左煜說話的同時,右手迅速從袖間抽出一根銀針,扎向了君邛的脖頸,君邛手腳皆被捆住,無法動彈,他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銀針插進了自己的脖子。
與此同時,屋裏的柜子中傳來一聲大叫:「賊子敢爾!」
左煜嚇得跳將起來,回頭望去正見一柄鋼刀映着月光飛來,左煜躲閃不及正中右肩。
喬崢從櫃中衝出,月光下,喬崢見君邛面目發黑,七竅流血,眼看已是中毒身死,不禁大怒,喬崢本來是想在櫃中多聽一會他們的話,孰料左煜突然發難,自己竟是來不及阻止。
看着左煜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喬崢怒哼一聲,走了過去。
待喬崢走近,左煜陡然坐起,忍着劇痛將自己淬毒的匕首扎了過來。
喬崢早有準備,他冷笑一聲,抬腿一腳正中左煜手腕,那匕首直接被踢飛,緊接着又是一腳,踢到了左煜面頰,直接踢碎了左煜幾顆牙齒。
左煜滿臉鮮血,視線已經模糊,他自知活不長久,厲嚎一聲,拔出了還嵌在肩膀處的長刀,直接抹了脖子。
喬崢以為左煜要拿長刀反抗,沒想到卻是自殺,喬崢發現不對時已是來不及了。
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首,喬崢目光陰冷,拿起長刀走出屋子,此時屋外已躺滿了屍體。
就在方才喬崢動手,發出動靜的同時,早已埋伏在四周、觀察許久的幽州軍士射出了手中弩箭,幾息之間,左煜帶來的人就被射成了刺蝟。
院外檢查屍體的軍士向前稟告:「小將軍,二十三人,無一活口,皆已解決。」
喬崢點點頭道,向空中發射了鳴鏑,通知孟州府和義父此事已畢。
......
內城東側軍營中,喬杞披着外衣坐在帳中讀着書籍,聽見鳴鏑聲,他緩緩將手中書卷放下,遺憾道:「看來那些人不是奔着我來的。」
薛慕帶着幾個全身披掛鎧甲的士兵從帳後屏風走出,微笑道:「老師辛苦了,請安心歇息。」
內城北糧倉處,孟峰背着手從一個院子走了出來,對着周圍吩咐:「留幾個人好生伺候沈家小姐,其餘的人,按照計劃,開始搜查!」
......
若芷月發現自己面前的又是一間空院子,剛要去和左煜等人匯合,便聽見了那邊傳來的鳴鏑聲。
一行人立馬知道中計,幽州方面竟早有準備,手下急道:「趁他們尚未發現我等行蹤,小姐速走,我等拼死帶小姐衝出內城。」
若芷月矢口否決:「既然他們有所準備,那內城城門必是防禦森嚴,我等還未暴露,不必自亂陣腳,爾等速回原地,如若有人審問切勿露出破綻。」
若芷月等人剛離開不久,幽州的巡邏士兵就鋪天蓋地沖了過來,趙參將拿着火把看着院中開着的房門,冷笑道:「果然還有人在,所有人給我提起精神,仔細搜,發現可疑之人,格殺勿論!」
若芷月幾個住在世家這邊的人急急向着西邊撤去,幾人剛走到白家院前的涼亭處,就看到了武選場地那邊亮起了火光,若芷月心中一慘,自知他們凶多吉少。
「什麼人?!」
這時從內城南城門方向也迎過來一隊人馬湧向了城西。
若芷月幾人見行蹤暴露,迅速向世家院落處衝去,眼見手持火把的追兵越來越近,若芷月對着幾人道:「分開跑!」
身後的追兵見狀也四散開來,分成幾批對幾人圍追堵截。
若芷月對這些地形不熟,只得見路就跑,剛路過一轉角,突然伸出一隻手拉住了若芷月,若芷月大驚,抽出腰間匕首便要扎去,那人急呼一聲:「是我!」
若芷月聽聞聲音及時收住了匕首,脫口道:「百子燁?你怎麼在這裏?」
沈燁看着她一身黑衣頓知不妙,聽着身後士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沈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