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掉進了流沙,你看我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再說了,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呢,我哪次沒有好好的活着回來,既沒缺胳膊又沒缺腿的,倒是你,每次不是弄得自己遍體鱗傷的。」
感受到後腰上懷抱的雙手慢慢放軟,張三頓了頓,輕嘆了口氣,「況且,我是個男人,別讓我背上所在女人身後的罵名。」
小妮子的身軀猛地一僵,抬起頭來,認真地看着張三的雙眸,淚眼朦朧,「我會在這等你,等到死。」
張三的心裏疼地一抽,伸出雙手輕輕地拂去齊瑾瑤眼角的淚痕,一滴淚水順着他的拇指滑到了虎口,還帶着些許溫熱,最終還是忍不住捧着她的雙頰,在她的眉心印下輕輕一吻,隨即抽身離開。
「等我回來。」張三轉身沒入了黑暗,臨走時他留下了拉克斯,並暗暗在心底祝福了一番,相信它可以照顧好她。
「去了,不會後悔麼?」黑暗中,兩人都沒有使用任何可以用來照明的手段,用腳步聲判斷着對方就走在自己的身邊,不知時一時忘了,還沉浸在在剛才的氣氛當中,還是故意的,想在黑暗中沉澱下不寧的心緒。
「我不去,才會後悔。」張三知道彌蠻指的是會不會後悔冒這次險,而將哭泣着的美嬌娘留在了原地,他們都清楚這一次有可能真的會回不去,這一走,可能再也無法相見。
但是張三知道,若是他不走這麼一遭,他們可能會永遠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然後活活被餓死,成為百年後的另一具枯骨,若是死後泉下有知,知道這流沙之下真是出路,那想要再來一次,就沒這機會了。
「我收回之前的話。」彌蠻沉默了許久,然後拋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啊?什麼話。」張三已經習慣了彌蠻的這種說話方式,並十分自然的接了下去。
「收回『你不是一個好男人』這句話,你確實是個好男人。」彌蠻的聲音有些輕,不過在這寂靜地黑暗之中,卻是一字不落到鑽進了張三的耳朵。
「額,好吧。」女人心果然海底針,說變就變,這是張三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不過大多女人確實都是這樣,是一種感性的生物,極易被左右情緒,很容易因為一些小事改變自身的想法,容易哭容易笑,思想更是容易在一夜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或許愛的越多恨得就越多也是如此而來吧。
在流沙的顆粒摩擦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張三終於撐起了藍色的護罩照亮了四周,「彌姑娘,這事兒你有多少把握?怎麼做,聽你的。」
「我一個人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帶上你只有百分之十,不過下了流沙河,若是真的有蝕骨化沙蟲,我存活的幾率,可能不到百分之五。」彌蠻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岸邊,看着流沙平靜地流動,眉頭緊皺,無數思緒從雙眸中流過。
「我怎麼有種拖油瓶的感覺……那你說吧,我要怎麼做。」張三腦門上留下了三根黑線,沒想到他的出現,要往下拖將近百分之六十的危險。
「我手裏有一種沙,叫做沙化沙,是由突破己級後的沙人爆炸後所殘留的體沙,說得難聽點,就是類似於骨灰之類打的東西,因為其中還蘊含着此人生前的沙之力量,所以它具備短時間激化沙人化沙之力的功能。」彌蠻從手裏掏出一種十分細碎的白沙,其實長得也和骨灰差不多,想到這,張三有些不寒而慄。
「一會兒我會使用這種沙將自己完全沙化,完全沙化的話,是不會害怕這種流沙的,在其中就會像是人在水裏游泳一樣,毫無壓力,不過這段時間可能支撐兩百個呼吸左右的時間,然後我就會被打回原形。」說着,彌蠻將身體轉向了張三,雙眸在昏暗中十分的閃亮。
「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變成一整塊冰,然後我會把你一起帶下去,這也是我選擇讓你一起來而不是齊姑娘的原因。若是下面沒有路,而時間又不允許的話,我可能會自己上來,就只能把你丟在下面,你可別怪我。」
彌蠻緊盯着張三的雙眼,想看看眼前這個男人是否會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產生退縮,不過註定張三並不會讓她失望。
「好,就這麼說定了,要是真的下去上不來,你就自己上來好了,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張三倒是非常的豁達,這些都是人之常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