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句,「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或許是老樵的死狀刺激了刀疤男,讓他說出了這些原來絕對不敢說的話,雖然他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一個金色的血滴子在他的面前瞬間放大,繞開了武器下端外突的尖刺,血滴子的端面狠狠撞在了刀疤的胸口。
刀疤悶哼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然後落在了紫紅色的毛毯鋪就的地上,又向後拖行了兩米。
幸好這屋子的設計的時候就特別的長,為了能一排做更多的人用來開幫派會議,否則,刀疤早就摔出了屋子,到時候不僅受傷,還在小弟面前丟了人。
「刀疤,你要是不希望胸前那道疤痕再添上一道,就不要問不該問的,該你知道的,你都已經知道了,下次再這樣,我可不會留情。」
絡腮鬍子皺了皺眉,不知是在不滿刀疤的一句多問,還是在不滿那華貴的地毯沾染上了猩紅的血跡。
「是,屬下先退下了。」刀疤男有些艱難的站起了身,抬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習慣性地撫了撫胸前那道猙獰的刀疤,想起這道疤的由來,不由得神色一黯。
絡腮鬍看着刀疤退下的身影,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此時此刻,張三眾已經來到了夏河城的不遠處。
「三哥哥,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莫綠將頭在車簾外探了一會兒,然後極其興奮地回頭和張三說道。
「啊。」張三也將頭探出了窗外,然後有氣無力的嘆了一聲,「不認識啊。」
在他眼中,城門上掛着的那三個歪歪扭扭的字完全無法識別,這陣子他從石開那兒學了不少這個大陸的字兒,不過那僅僅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眾人也習慣了他這個山里來的「熊孩子」,啥都不懂,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外陸大大小小城池勢力無數,但是從一個城市的外城防禦就能看出這個勢力的實力了。
在此之前,張三看見過建設最為完善的可能就要數渡城了,畢竟也是一個集中了不少人口的大城市,雖然大多半都是些賭徒。
然而此時眼帘中不斷放大的夏河城則是再一次刷新了張三腦中的記錄。
幾十米高的城牆遙遙聳立,越是走近,越是覺得雄偉,在城沿上筆挺站立的士兵有如伴在雲端。
城門大開,穿着統一樣式兵甲的人站了兩排,除了兩個檢查來往百姓的小兵以外,剩下都一動不動站在城門那兒,唯一不整齊的就是他們手中各式各樣的武器。
順着城門往兩邊望去,則是那又厚磚緊密排成的高牆,密不透風,竟然沒有一絲歲月風雨留下的痕跡。
「那是雲泥磚,雲泥一旦用特殊手法冶煉便可製造成堅實耐用的建築材料,但是由於雲泥的相對稀少,和冶煉過程中不可少的人工流程,成本也是其高無比,這一塊磚至少就要有一銅幣,你看看這兒這麼高的牆,得有多少雲泥磚,有錢啊,嘖嘖。」
范陌成明顯比較有見識些,看到他眼裏什麼都變成了錢,正在那兒發着光。
石開和自摸兒說是外陸人,其實也是第一次來,尤其是石開,麥子城裏這兒這麼遠,要不是張三,或許他只有到了己級的那天才回來這兒。
此時眾人聽這牆上的磚要一銅一個,都恨不得上去全拔下來,別看才一銅,量在這兒放着呢。
就在幾個土包子不由自主地身上撫上城牆,想要膜拜下的時候,一個呵斥聲音從城門方向傳出來。
「誒誒誒!你們幹嘛的!在這兒幹什麼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