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進到我身體的啊?!這可怎麼辦啊?」
殘魂說,「你這兒郎怎麼像個姑娘,能不能有點男子漢的陽剛之氣?既然我們都不知道,那就一定是老天爺的安排。」
黑塔樂略顯失落地說,「那該怎麼辦啊?我總不能一直就在這精神病院裏度過殘生吧?我還年輕啊。我還沒娶媳婦呢。這人間的許多美好的東西,我都還沒見識過呢。」
殘魂想了想說,「我在這裏也是着實不自在。你想出去的話,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不過咱們說了這么半天,還沒互相認識呢吧?」
殘魂自我介紹道,「在下大遼國黑鷹台謀克(官職名)蕭顏真。」
黑塔樂吃驚地問,「哇,原來您是古代人。我的媽呀!謀克是個什麼東西啊?」
殘魂慍道,「是官職。就是管理黑鷹台的地方官,從五品武官,管理着一百多號人呢。」
黑塔樂又問,「不好意思啊。我想知道您是怎麼死的啊?」
殘魂長嘆道,「我死於遼太宗會同十年臘月。已經記不清是哪一天了。那是一天夜裏,我從酒肆出來,許是酒勁上了頭,不由自主地就來到了黑鷹台城牆邊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好像一把彎刀,總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一邊看着月亮琢磨,一邊朝着城牆下的石條撒尿。突然之間,不知哪飛來的一支暗箭射中了我的腦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好悲劇啊!」黑塔樂說。
「我死的時候恰是弱冠之年,家裏剛給說了一門親事。聽說那姑娘長得還不錯。不過,沒那個命啊!不知道她又成了誰的婆娘。」殘魂傷心地說。
「說說你吧,小兒郎。」殘魂話鋒一轉。
黑塔樂害羞地說,「我叫黑塔樂,今年17。我還在讀書呢。以後也還要繼續讀書,上大學。我媽還讓我考碩士、考博士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我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不過考個一般的大學應該問題不大。」
「大學、碩士、博士。你說的這些我統統沒聽過。能不能講得通俗一點?」殘魂一頭霧水。
「哦。對不起,對不起。信息量有點大。我說的這些,都是證明你學問有多高的頭銜。就好比官職,從下往上。」黑塔樂趕緊解釋道。
黑塔樂接着說,「您應該已經見過我爸媽了吧。我媽叫何麗梅,她是大學老師,教思政的。相當於你們那個時候的教書先生。我爸叫黑利民,是個工程師。相當於你們那個時候的匠人。我這麼說,您能聽明白嗎?」
殘魂說,「大概能。」
「好吧,那我繼續介紹一下他倆。我爸是個妻管嚴。我們家裏的大事小情全得聽我媽的。我爸只會說,是是是,好好好。我爸被我媽治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所以,我也是怕我媽的。你明白嗎?」黑塔樂無奈地說。
殘魂略帶鄙夷地說,「兩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治成這樣,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黑塔樂接着說,「要想從這裏出去。關鍵還是看我媽。得讓她打消疑慮,讓她覺得,我一切恢復正常了。你得學着我的樣子跟她說話。不然,你一露餡。就完犢子了。咱們就一起在這了此殘生吧。」
殘魂同意地答道,「願聽差遣。」
黑塔樂高興地說,「那咱們說定了。從現在開始,你得學着我的樣子說話了。」
黑塔樂接着說,「我給你講講我成長過程中那些重要的事吧。一旦我媽問起來,你也好應付。」
殘魂應道,「好。洗耳恭聽。」
「我打小身體就弱,經常感冒。你們叫傷寒。可以說我小的時候就是個藥罐子。隨着年歲一點點大了,身體比之前是好了一些,不那麼愛感冒了。但比起同齡人,還是弱一些。有時候,跑一跑步就得喘粗氣。所以,我不怎麼喜歡運動,更喜歡找個地方靜靜地玩會手機,看會兒網絡小說。現在,被圈在這個鬼地方,手機都摸不着了,讓人怎麼活啊?感覺人生都失去動力了。」黑塔樂鬱悶地說。
殘魂問道,「手機是什麼東西?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黑塔樂解釋道,「唉!該怎麼跟你解釋呢?手機這個東西。就很奇妙。用它可以跟千里之外的人對話。還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