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典韋,也知道典韋與張爽親近,便和顏悅色道。
「臣與驃騎將軍在外奮戰,臨難忘身,不避艱險,不顧刀兵,大振軍氣,遂破黃巾。臣以性命擔保,驃騎將軍絕非奸賊。也請陛下誅造謠陷害之小人,以免忠臣見害,直臣見殺。」
典韋大聲音,仿佛擲地有聲,鏗鏘作響,朝廷肅然。
「臣將軍宗員。」
「臣將軍吳匡。」
「臣將軍王沖。」
「臣將軍周倉。」
「臣將軍……。」
「臣侍中荀攸。」
「臣侍中馬全。」
「共擔保驃騎將軍絕非奸邪,請陛下誅造謠陷害之小人,以免忠臣見害,直臣見殺。」
當初張爽在冀州,收攏心腹,不過宗員,吳匡,王沖而已。其餘將軍有的外放做郡守,有的在朝中做閒散將軍。
此刻有的講義氣幫忙搖旗吶喊,有的則是認為利益一致,黃巾之亂,他們的功勞與張爽是綁定的,張爽見殺,那麼他們的功勞就不光彩,於是幫忙。
一時間,一二十人紛紛請命。這點數量相比於文武百僚,二三百人當然不算什麼。但是何進氣餒,張讓黨羽默不作聲,一時間莫可匹敵。
德陽殿內,儘是誅殺小人之音。
這樣的聲勢,已經形成了一股勢力了。雖然只是小小的勢力,但是足矣媲美張爽此刻的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的官位了。
一時間,不少文武百僚覺得震撼。
此人數月前不過是一介名士,校尉領兵出征而已。短短數月,靠着征討黃巾,收攏人脈,就已經有這麼大的聲勢了,簡直是駭人。
「他倒是更有分量了。而且幫忙的都是將軍。」張讓冷眼旁觀,此刻眸中也是精芒一閃而逝。
「他,他,他。」何進簡直是像坐在爐火上烤。恨不得立刻轉身逃走。
張爽口中的無聞之小人,金光,此刻找已經癱軟在了殿上,他覺得今天是最昏暗的日子,我為什麼要攻擊一個驃騎將軍啊?
簡直自尋死路啊!!!
面對這麼聲勢浩大的請命。劉宏再看看張爽胸前的傷疤,不再妒忌張爽的肌肉,反而覺得此人忠心實在是讓人感動。劉宏罕見的眼眶微紅,嘆氣道:「愛卿真不容易。」隨即,劉宏豁然轉頭,冷冷看向何進,呵斥道:「何進,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這段時間何進老做荒唐事,大將軍貶官為鎮軍大將軍還不消停,劉宏覺得膩歪了。
「臣為小人蒙蔽。無話可說。」何進還能怎麼辦,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了,伏拜在地。
金光本以為何進會幫忙說話,豈料到何進乾脆拋棄他了,一瞬間渾身冰涼。
「來人,將此人殺了,誅三族。」劉宏殺伐果斷道。
「諾。」殿內虎賁應諾,將癱軟在地的金光拖了出去。
「這就是攻擊張爽的下場啊。」不少文武百僚都覺得脖子一涼。
「何進愚昧無知,聽信讒言。」劉宏說到這裏,忽然頓住了。想貶官卻發現不能貶了。再貶就不能做大將軍了,而他怎麼也得靠何進撐場面。
「陛下,我覺得可以消掉爵位。」張讓低聲道。
「消掉何進爵位。」劉宏眼前一亮,大聲道。
「諾。」有司應諾。立刻着手。從今而後,鎮軍大將軍又少了個侯爵頭銜,只是個將軍了。
何進伏拜在地,顏面通紅,卻不敢起身,怕被人看了笑話。
隨即。劉宏又想起張爽說陰雨綿綿,傷痕疼痛,便命了太醫令罷朝之後,前往驃騎將軍府為張爽診脈,治傷。
又賜給衣食,撫慰一番,這才罷朝。
文武百僚各自出了德陽殿。
這件事情,看似已經結束,但是影響卻極為深遠。無數人看出了張爽潛力,本來是打算罷朝後回家的,琢磨一下,便呼喝了隨從,前往驃騎將軍府。
………….
何進沒有出宮,而是拐彎去了長秋宮。路上,與何苗碰上。二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冷哼了一聲,形同陌路。
很快,二人便到達了長秋宮,在正殿內見到了何皇后。
何皇后這一次沒有躺着榻上了,而是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