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這才將兒子給男人抱起來,然後跟着往外走,一家人上了馬車。
夥計跟他們道過謝後,過去駕車離開。
柳雲湘他們在後面,上了馬車後,三寶摟着柳雲湘的脖子,肉乎乎的小臉往她肩窩裏擠。
「怎麼了?」柳雲湘拍了拍兒子屁股。
「娘,那個小哥哥是不是……死了?」三寶悶聲問。
柳雲湘微嘆了口氣,「嗯。」
隨後她感覺脖子裏有濕了,只小傢伙哭了,只能側頭親親他。
走了半日,快天黑的時候,前面那輛馬車停了。江遠從一旁繞過去,這才發現前面有一隊官差,將路給截住了。
嚴暮下車去看,柳雲湘打開車簾。
一官差走上前,抱拳道:「前面路不好走,又有匪患,你們最好從這邊下去往前面鎮子上投宿。」
嚴暮往前望了望,有不少官差在那兒,「是出了什麼事嗎?」
「出了命案。」
「什麼命案?」
「別多問了,趁着天還沒黑,趕緊去找客棧吧。」
那官差擺擺手,不欲多說。
而另一邊那痛失兒子的男人又哭了起來,一穿着官服的男人搖頭嘆氣。
「你說你們,怎麼不報官啊!」
「我們怕啊,怕他們傷害小傑,不曾想……」
「這群匪盜毫無人性,拿了錢也不會放人的。」
「大人,您一定要抓住他們,抓住這幫惡人!」
「行了,我派幾個官差護送你們過這片林子,早日帶着孩子回家吧。」
穿官服的男人跟手下交代了兩句,有幾個官差牽來馬,在前在後護着那輛馬車往前面去了。
那輛馬車走後,穿官服的男人看到嚴暮,上下打量了一番,走上前道:「看這位公子一身貴氣,實在惹眼,還是去前面鎮子上投宿吧,省得那些匪盜惦記上。」
嚴暮抱拳謝過,「不知大人是?」
「我是平湖郡的郡守,我姓胡。」
「原來是胡郡守。」
嚴暮行過禮,與那郡守話別,而後上了馬車。
「江遠,去鎮子上投宿吧。」
前面鎮子不大,只有一間客棧,但好些過路人被勸過來投宿。本來客棧已經沒房間了,嚴暮花大價錢,客棧老闆將後院自家住的東廂房給騰出來了。
「前面官道有一商隊被打劫了,不但貴重的貨物全被搶走,十來個人也被強盜所殺。這案子鬧太大,官府只得先封路。」客棧老闆引着他們往後院走。
「死了十來個人?」嚴暮問。
「可不是,這群匪盜十分兇惡,平湖郡這一個月來已經有六七起命案了。」
將他們送到門口,這時前院鬧騰了起來,像是桌椅板凳被砸的聲音。一夥計捂着額頭跑過來,滿臉慌色。
「老闆,來了一幫人,要咱們把客棧騰出來,他們的人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