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雲湘,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陸長安長嘆一口氣,「我若不要名聲,只要那位子,誰又能奈何我?」
「當然,你可以殺掉我們,坐上這位子,可你能坐穩麼?」柳雲湘輕嗤了一聲,「各地守軍,天下百姓,他們都會反對你。難道你苦心籌謀許久,就只為在這皇位上坐一坐就被趕下去麼?」
嚴暮在大榮聲望太高了,肅平王能控制朝中大臣,卻控制不了天下百姓還有那些手中有軍權的各地將領。
「還有,我可以是葉遙,更是鎮北王妃,只要我振臂一呼,四方守軍都會響應,攻入盛京,奪你皇位,並不難。」
「你該知道,當初我們沒有攻入盛京,奪下皇位,並不是沒有這個實力,而是不想局勢更加混亂,民不聊生。當初我們有這個實力,現在也還有。」
陸長安垂下眼眸,這話並沒有誇大,其實他當時就想到了,一旦皇上駕崩,即便他手裏有詔書,天下人也會擁護嚴暮繼位,所以他才迫切和西越合作去攻打鎮北。但西越軍根本不受他控制,在局面更加糟糕之前,他只能逼嚴暮束手就擒。
陸長安又沉思半晌,最後吩咐身邊手下去將肅平王世子帶進宮。
「雲湘,你本可以不將硯兒拉入這權利的漩渦中的。」陸長安嘆聲道。
「他是鎮北王世子,他有他要肩負的責任。」
「可他不過十歲。」
「我和他一起,一定可以等到嚴暮回來。」
陸長安轉頭看向柳雲湘,「你居然以為他還能活着回來?」
「他能。」柳雲湘神色堅定,「他不會丟下我們的。」
陸長安搖頭,又無奈又失落,最後他冷冷一笑,「秦晟瑞是本王手裏的傀儡,他的下場你也看到了。至於硯兒,本王自不會對他太狠,可他也要足夠聰明懂事才行。」
這話是在告訴柳雲湘,他可以讓秦硯繼位,可秦硯也只會是他手裏的傀儡。
柳雲湘眯眼,「他還小,本宮自當垂簾聽政,不會讓肅平王你太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