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就明白了,不過是權謀之術。
「只是這與他殺死輕輕有什麼關係?」
秋姨呵了一聲,「他啊,他當時根本沒上過戰場,怎麼可能打贏身經百戰的嚴翀。」
柳雲湘心下一動,嚴翀是嚴暮的父親,當時的鎮北大將軍。
「所以他想到了您?」
秋姨一直跟隨父親上戰場打仗,立下不少軍功,可是北金的女戰神。
「對,但當時我滿心都是輕輕,而輕輕的情況又極其不好,我怎麼可能放下自己女兒去戰場陪他打仗。他第一年去,果然打了兩場敗仗,先皇對他極其不滿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求過我,但我拒絕了。」
「所以……」柳雲湘不由捂住嘴,所以為了讓秋姨無所牽掛的跟他上戰場,他生了謀害女兒的心思,「他指使劉慧害輕輕的。」
秋姨咬了咬牙,「正是!劉慧跟當時的太后說,別去找太醫,在兒子和孫女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太后她……」
「她選擇成就她兒子的大業。」
柳雲湘不由也握緊拳頭,「他們一個個都瘋了不成!」
「呵,所以太后自責愧疚,一病不起。可我在照顧她的時候,她將還拉着我的手囑託,說她萬一有個不好,讓我一定幫助她兒子成就大業。她愛她的兒子,我難道不愛我的女兒麼,她怎麼能……這麼無恥!她自覺沒有臉見我,等身體稍稍好了些便去了寧元庵,這些年無論誰去探望,她都不見。她去拜佛,祈求佛祖能寬恕她的罪,可佛祖能寬恕,我無法寬恕!」
柳雲湘心不由跟着秋姨一起痛一起氣憤,她坐過去摟住秋姨,「秋姨,我理解您心裏有多痛多恨,但先讓自己冷靜兩日,千萬不能衝動。」
畢竟那個男人是她的夫君,她愛的男人,也是北金的武帝。而且這個男人野心勃勃,手段狠絕,只怕對秋姨也會毫不心軟。
「這些年,我不愛理後宮的事,常往宮外跑,甚至不想侍寢,他都寬容我,我以為他是因為愛我,寵我。但現在想想,他是沒臉面對我,不信任我,也害怕有朝一日我知道真相吧。」
秋姨眸光一定:「害我女兒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