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寡母,你回來了,你活着回來了!」
臨近中午的太陽很烈,眾人瞅着嚴暮,不得不承認他不是鬼,他真的活着回來了。那這一場喪禮,豈不太滑稽。
柳雲湘當下趕忙吩咐下人,「快將白綾扯下來,將靈堂撤了,殿下回來了,天大的喜事,咱們王府今晚設宴,款待各位。」
一人小聲道:「喪事變喜宴,本官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
「宮裏態度不明,咱們還吃什麼喜宴啊,趕緊撤吧。」
「是是,免得被傷及無辜。」
柳雲湘話音剛落,賓客們找藉口,紛紛都里看了,很快只剩下上官胥和皇后。
皇后可沒有上官胥那般冷靜,她咬着牙跑出來,先死死盯了嚴暮一眼,再看向柳雲湘,喝道:「你可沒跟本宮說他還活着!」
她與她合作,前提是嚴暮死了,沒辦法與她兒子爭皇位!
可嚴暮活着回來了,那她那兩個廢物兒子不還得被他壓得死死的!
柳雲湘一副受了冤枉的樣子,「娘娘說什麼呢,我同您一眼也是剛得知殿下還活着啊,若早知道,我也不會辦這喪禮,怪晦氣的。」
「你……」皇后見柳雲湘滿臉真誠,一時有些懵,「你真不知道?」
「他掉下那麼深的懸崖,我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活着,定是老天爺垂憐我們一家人。」說着柳雲湘又抹了一把眼淚。
皇后呼出一口氣,她是看不出柳雲湘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了,於是看向嚴暮,「老七,你既然活着,為什麼不早點回京?」
嚴暮瞅着她,眼神清冷,「你是誰?」
皇后瞪大眼睛,「你,你不認識本宮?」
嚴暮搖頭,「我失憶了。」
皇后震驚的打量着嚴暮,想從他臉上看出破綻來,可他看她的眼神太陌生了,實在不像是假的。
「你不會又在耍什麼花招吧?」
嚴暮垂眸,懶得搭理她。
柳雲湘也忙做吃驚狀,指着自己問嚴暮,「殿下,你知我是誰嗎?」
嚴暮先盯了她一眼,而後配合的搖頭,「不知。」
柳雲湘又哭了起來,「殿下定是從高處摔下來,摔壞了腦子,所以誰都不記得了。」
上官胥看到這裏,笑着走過來。
「老七,你不會連乾爹也不認識的吧?」
嚴暮看向上官胥,依舊搖了搖頭,「不認識。」
上官胥眯眼,「既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又是誰帶你回來的?」
「是我!」
隨着這一聲,靖安侯從院門口走了進來。
「我在鎮北偶遇了迷途中的殿下,將他帶回來的,得知王府正在辦喪事,趕忙送了過來。」
上官胥看向靖安侯,眼睛眯了眯,「原來是侯爺啊。」
該死的人都活着回來了,這盤棋一下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