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嗎?再說了,你不止殺過我一次吧?」
兩人之間的恩怨自不必提,太上皇此時等着嚴暮,「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很早很早之前了。」
「你竟騙我!」
「我其實演得不好,在你轉身的時候,我總想殺了你。但你自以為聰明,以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人,殊不知自己有多蠢,蠢到讓我今日能夠將你押到這裏。」
太上皇大怒,撐着地要起身,卻被嚴暮一腳踢了回去。
「我,我到底是你的生父!」
「呵,你不會以為我嚴暮會念及你我之間的父子情吧?」
「你,你想怎樣?」
「給嚴大將軍磕頭賠罪。」
「不可能,我是君,他是臣……啊!」
太上皇話還沒說完,嚴暮從背後踢了他一腳,讓他趴跪到了墳頭上。這一腳力道很大,太上皇噴出一口血來。
「我可沒什麼耐心。」嚴暮斜睨着太上皇,自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再多說一字廢話,我割了你舌頭!」
太上皇看着那鋒利的匕首,嚇得臉都白了。
這墳里埋的是嚴翀,不過一臣子罷了,他想殺他便殺,管他有沒有謀逆,那封密信不過是給了他一個藉口罷了。
之後為了試探嚴暮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他還讓他將嚴翀的墳墓挖開,將他的屍骨扔出來,碾了粉碎。
而如今,他堂堂太上皇竟然跪在嚴翀墓前,像是一個罪人。
可他不敢多說什麼,因為嚴暮真的會殺了他。
「嚴將軍,朕知道你忠君愛國,朕失於嚴查,以一封密信定你謀逆罪,抄殺你全家,朕錯了,對不住你。」
說完,太上皇用力握了握拳頭。
「看來留着你的舌頭確實沒用!」嚴暮冷冷道。
「不不!」太上皇嚇得換身發抖,忙又懺悔道:「是,皆是因朕的私慾,想要霸佔你的夫人,即便知道那密信是假的,還是定了你的罪。沒有經三法司會審,直接殺了你,全是因朕的私心,朕是罪人!」
說着太上皇向那嚴翀的墳頭磕頭,一個接一個。
許久後,沒聽到身後的動靜,太上皇慢慢轉過頭,見嚴暮正一臉冷漠的看着他。
他知道他完了,嚴暮不會放過他。
而下一刻,他果然舉起手中那把刀,朝着他捅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