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礦一案,應該是沒查到什麼,可不多久肅平王藏在廉州的兵器就被一個什麼飛鷹寨給搶走了。
一個土匪寨搶兵器做什麼?分明就是嚴暮搞的鬼!
但因為這批兵器來歷不明,他們不敢明面上查,甚至還要掩蓋痕跡,不能讓朝廷聽到一點風聲。
再就是李茂夫人被殺,原該是一件普通的殺人案,嚴暮胡亂結了案,三皇子抓到錯處,成功從他手裏奪走大理寺寺卿一職,想着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現一把,不想竟查出武侯義子,再牽扯出一個瘋女人,最後手握重權的武侯竟也折進去了。
這樣一想,嚴暮分明是先逼走肅平王,再剷除武侯,防止二人互相幫襯,逐個剷除。
這一環連着一環,布的好大一個局啊!
而到此時,她才幡然清醒。
翌日,皇后將嚴暮喚了來。
皇后親自倒了一杯茶,推到嚴暮跟前。
「老七,這一把贏爽了吧?」
嚴暮裝作不解的樣子,「娘娘這是何意?」
皇后笑笑,並沒有打算揭穿什麼,「你十歲後常進宮,本宮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你這孩子太聰明了,比你那些兄長都聰明。我當時就想,如果能把你拉到我這陣營,該是如虎添翼的。」
「娘娘謬讚了。」嚴暮笑笑。
「我想用你,但也提防着你。後來柳氏懷孕,我是真怕她生下兒子,畢竟咱皇家還沒誰給皇上添個皇孫呢。」
嚴暮笑容一斂,「她生的是女兒,皇后還擔心嗎?」
「可小金妃生下了一個兒子,我竟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我沒想到,你自己不稀罕那位子,卻要給小金妃爭奪。」
「九皇子還小。」
「可你們已經把路給他鋪好了。」
「娘娘過於擔憂了。」
皇后長嘆一聲,「嚴暮,我是糊塗了許久,眼下才清明一些。但你呢,你就沒有糊塗過?」
嚴暮抬頭,「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柳雲湘身中白木之毒,你一直以為是我給她下的毒吧?」
「難道不是?」
「沒錯,那白木確實是我找來的,但你將她保護的太好,我根本沒有機會下毒。」
嚴暮眯眼,他確實一直覺得是皇后下的毒。
皇后輕嗤一聲:「能隨意進出你那蘭園,而你還不設防的,同時也害怕柳雲湘生下那孩子的,這個人應該很容易猜出來吧。」
嚴暮想到誰,臉猛地一沉。
「金悠!」皇后替他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