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門這邊,嚴暮歪身坐着,四皇子氣得來回徘徊。
「我才是嫡子,我也比你年長,憑什麼是你!」
四皇子越說越氣,臉紅脖子粗的。而嚴暮依舊閒適的坐着,憑四皇子暴跳如雷,他一點不受影響。
這時有太醫從裏面出來,長公主走上前,皇后也急忙上前。
「皇上可醒了?」皇后問。
太醫點頭,「皇上是被煙霧嗆着了,此時已經醒了,沒有大礙。」
皇后急着要進去,但被太醫攔住了。
「娘娘,皇上剛醒,不想見任何人,除了……」太醫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貴在地上的那女子,而後小聲道:「除了夢溪姑娘。」
一聽這話,皇后臉色當下一沉。
「李太醫,本宮看你是耳朵聾了,該告老還鄉了!」
「皇上,皇上確實是這樣吩咐的。」
皇后不理,想要硬闖進去,這時上官胥出來,「娘娘,您鳳體金貴,早些回宮休息吧。」
「你這狗奴才也不想本宮進去見皇上?」
「非是奴才不讓,而是皇上不見。」
「你!」
上官胥彎下腰,向皇后賠了禮,而後看向跪在地上那女子,「夢溪姑娘,請吧。」
那女子許是跪的久了,用手撐着地才起身,而後低着頭進去了。
皇后丟了臉面,氣呼呼的走了,四皇子也跟着離開了。
長公主看向嚴暮,見他還坐在門口。
「皇上怎麼會在花街?」
嚴暮撇撇嘴,用下巴杵了杵上官胥,「您還是問他吧。」
長公主只得看向上官胥,上官胥更無奈,「皇上怎麼會在花街,奴才實在也不知道啊。」
長公主哼了一聲,「你二人不知道,但顯然外面那兩個是知道的,而且比你們快一步!」
嚴暮用手支着頭,嘆聲道:「隨便吧,我也就一條命。哎,沒事的時候,我是囚犯,鐵鏈鎖着,有事的時候,鍋得我背,我的命怎麼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