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前,柳雲湘又提起吳敏的案子,仍舊沒人理她。
回到後宮,柳雲湘思量想去一番,而後帶上子衿和馮錚出宮去了。
接連去了好幾位大臣的府邸,卻沒一位請她進府的,有染病的,有外出不在家的,甚至還有在家辦喪事的,仔細一問,死的就是一條狗。
最後來到刑部尚書高文昌府前,仍舊被拒之門外。只是要走的時候,那守門小廝塞給馮錚一個紙條。
「這高大人在雲祥酒樓候着您呢。」
柳雲湘忙趕了過去,來到二樓雅間,推門進去,那高文昌見到她,不是先行禮,而是讓下人們趕緊關上房門,切莫被西廠的眼線看到了。
等門關上,高文昌才向柳雲湘行禮。
「太后,下官失禮了。」
柳雲湘嘆了口氣,「高大人知我是誰吧?」
「知,您是鎮北王妃,自然也是名正言順的太后。」
柳雲湘點頭,她頂着葉遙的身份坐上太后之位,矇騙了很多朝臣還有天下百姓,但先前與鎮北王府交好的那些大臣,因為見過她,所以瞞是瞞不住的。
這高文昌就是,嚴暮曾在刑部供職,曾一手提拔高文昌。
「今日本宮和皇上參加朝會,好多大臣都病了呢。」柳雲湘坐下道。
高文昌嘆了口氣,「哪是病了,大家是不敢得罪陸長安。」
「哦?」
「這陸長安手段太狠,前幾日在宮外商議政事時,禮部一個官員提出朝會應當恢復正常,請皇上和太后參加。結果翌日西廠就翻出這官員曾收受賄賂一事,當天就免了官職,而且還要罰十倍的款子交給朝廷,逼得那官員最後賣兒賣女。經此一事,大家都怕了,因此今日能找藉口不參加的就不參加,即便參加也不開口多說話。」高文昌無奈道。
柳雲湘默了一下,「禮部這位官員收受賄賂,卻是有把柄,諸位沒有做過這些事,又怕什麼?」
「吳敏吳大人呢,他光明磊落,不依舊落得那樣的下場。」
柳雲湘沉了口氣,其實也不能怨這些大臣,誰想自找麻煩呢。
難怪昨晚陸長安會那麼多,原來他已料到今日的局面。
不行,她得想辦法讓朝臣信任他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