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進來一位男子,年紀約莫三十多歲,上身棕色皮夾克,下身工裝褲,戴着副墨鏡,頭髮有些長,看上去很久沒剪了。
男子在咖啡廳門口駐足,環顧四周。
溫涼看過去,四目相對。
男子直接朝着溫涼的方向走過來,拉開溫涼對面的椅子坐下,「溫小姐?」
「雲先生?」
「是我。」雲橋點頭,摘下墨鏡放在一邊。
溫涼打量他兩眼,「雲先生要喝點什麼?」
說實話,溫涼有點沒辦法把眼前這位邋遢的男人跟那張詭異的微信頭像聯繫在一起。
「來杯卡布奇諾就好。」雲橋靠着椅背,隨口說。
溫涼便跟服務員點了杯卡布奇諾。
服務員離開之後,溫涼看着雲橋,微笑着問,「雲先生做這一行多少年了?」
「差不多十年吧。」
「那挺久了,您主要做哪方面?還是什麼委託都接?」
雲橋笑了一下,「要看單子的具體性質,難易程度,才能確定接或者不接。溫小姐應該明白,找到我們辦事的,多半是不能出現在枱面上的。我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能碰,有些事不能碰。我倒是希望,單子都是捉姦的,我也省心不是?」
「不過溫小姐放心,只要我答應接單,就一定會以顧客的利益為準,所以,如果溫小姐打算委託的話,就請我們互相信任,不要隱瞞什麼。」
這時,服務員將雲橋的卡布奇諾送上,「請慢用。」
「謝謝。」雲橋頷首。
溫涼攪動着杯子裏的咖啡,抬眸說,「雲先生今天帶合同了嗎?我想看一下你們的合同。」
「當然帶了。」雲橋從皮夾克的口袋裏拿出摺疊的合同,推到溫涼麵前。
溫涼拿起來。
合同一共是五頁,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寫的非常詳細,也沒什麼漏洞。
溫涼簡單看了一遍,把合同放在桌上,喝了口咖啡,「雲先生,我的委託,或許會有一定的危險性。」
「不妨說說看。」
溫涼環視周圍。
這位置隱蔽,但她還是不敢在外面說出來。
雲橋看出她的擔憂,說,「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茶室,有包廂,不如過去品品?」
「好。」溫涼點頭。
兩人一起到了不遠處的茶室,開了個包廂。
溫涼在雲橋對面坐下來,點了茶水和甜點。
雲橋給溫涼倒了杯茶,「溫小姐請說吧。」
溫涼看着眼前的茶杯,「雲先生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