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充斥着男人和女人交織在一起的喘息。
傅錚拉着溫涼的手,放到他腰間的皮帶上,用低啞的聲音說,「幫我解開。」
「嗯……」
溫涼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順着本能去解他的皮帶。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一世的寂靜。
溫涼意識清醒了幾分,推了推身上的傅錚:「你的手機……」
傅錚啞着聲音說:「不用管,繼續。」
手機鈴聲響了一會兒,自動停下。
不過兩秒,再次響起。
傅錚皺了下眉,從溫涼身上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拿出裏面的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接通電話,「喂,王小姐?」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
傅錚臉色愈加凝重,「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他立刻整理好衣服,穿上外套,對床上的溫涼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什麼事?」溫涼用被子蓋住自己,半撐着身子,「這麼晚了非去不可嗎?」
傅錚整理衣服的手一頓。
「王小姐,應該是王妍吧?是楚思宜出什麼事了?」
見他沉默,溫涼眼底的激情已經平復下來,渾身冰冷。
「思宜失蹤了。」
「失蹤了?那應該先報警,你現在過去也是於事無補?」
還是說楚思宜就等着他過去找呢?
「思宜情況不穩定,她一個人離開非常危險,而且她是公眾人物,報警對她會有影響,我會儘快找到她,我答應你,找到她我就回來。」
看着傅錚堅定的表情,溫涼心中一陣刺痛。
所謂關心則亂。
這大約是楚思宜叫傅錚過去的藉口,她看的明白,只可惜傅錚看不明白。
在他眼裏不能讓楚思宜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他不會回來的。
她心裏明白,傅錚這一走絕對不會回來。
「如果我不想你走呢。」溫涼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說。
「溫涼,不要任性。」
「你忘了你答應爺爺的話了嗎?」溫涼心裏憋着一口氣,她想再爭取一次。
他心裏惦念着楚思宜,楚思宜一有什麼事,他就會飛快的趕到身邊,那麼他答應跟她相處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要一個隨時會被別的女人叫走的丈夫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只是答應過爺爺,跟你好好相處,並未許下什麼承諾,而且現在是人命關天的事,這種情況下,你也要和我鬧?」
傅錚冷下臉來,面上露出幾分不耐的表情,轉身大步離開。
房門「砰」的一聲合上。
溫涼渾身一軟,仰躺在床上。
好冷。
似乎最近幾天降溫了,她蓋着被子仍舊覺得冷,冷的渾身打顫,情不自禁的把頭埋進被子裏。
他說,溫涼,不要任性。
他說,我只是答應過爺爺跟你好好相處,並未許下什麼承諾。
他說的字字句句,如利劍一般,刺進溫涼的心口千瘡百孔,心血淋漓。
她用盡全部的勇氣,卻換來這樣的話。
原來是她奢望了。
這幾日以來的和睦讓她放鬆警惕,幾乎忘掉了楚思宜這個人,忘掉了這個夾在她跟傅錚之間的溝壑。
有楚思宜在,她跟傅錚即便不離婚,日子也絕對不會安穩。
她不該貪戀這點溫暖的,她早該明白的,為什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溫涼蜷縮着身體,躺在床上,心底一片冰冷。
她閉着眼睛輾轉反側,聽着鐘錶的滴答聲,不知道躺了多久,仍舊沒有睡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緩緩睡得過去。
第二天醒來,床上只她一人。
旁邊的床單整整齊齊,一看便知沒有人來過。
溫涼抬頭看一眼牆上的鐘表,已經九點多鐘。
她收拾好自己下樓。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