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哦……哦。」
溫涼尷尬的應聲,小聲辯駁,「哪裏是我多想,分明是你的要求奇奇怪怪。」
說着,她走進浴室,把手機放在一個不會濺到水的地方,掛好浴巾浴袍,打開淋浴。
衛生間內充斥着嘩嘩的水聲。
話筒里傳來傅錚狀似無意的詢問,「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比如解釋白家為什麼不想重查此案?」
溫涼一邊脫衣服,一邊隨口道,「說了。」
「怎麼說的?」
「他說他恨傅家,因為傅清月,他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後跳樓而死。之所以那麼做是想按死傅越,在聯合其他人瓜分傅家。」
話筒對面沉默幾秒。
「聽得見嗎?」溫涼問。
「聽得見。」
傅錚遲疑了一下,「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溫涼笑了笑,站在淋雨下面,雙手順着水流在身上撫了撫,「問你什麼?問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見溫涼知道了,傅錚抿了下唇,低聲道,「……先前奶奶就把我的身份告訴了我,我不想認。你可知道姑姑為什麼不喜歡你?」
溫涼愣了一下,「不會是因為林女士吧?」
傅錚輕聲嗯了一聲,聲音淹沒在流淌的水聲中,後面的話溫涼卻是聽清楚了。
「她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以為沒有林佳敏,霍君山就會跟她在一起,你覺得可不可笑?」
溫涼還以為傅清月覺得她的身份配不上傅錚,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倒是叫她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婚內出軌,妻子和第三者先後有孕,這件事裏霍君山絕不無辜,傅清月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能徹底放手。
傅清月的任性執拗,在霍君山這個人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現在還在江城麼?」
「我已經叫人送她回洛杉磯,謝臻那邊會叫人卡住她的簽證,禁止入境。」
傅清月是已經改了國籍的。
「也好。」
以傅清月的財力,完全可以在國外過着舒心自在的生活,只要她不非要想着回來。
電話里沉默下來。
嘩嘩的淋浴聲把某些不可告人的聲音過濾。
夏天洗澡洗的勤,溫涼把身體沖了幾遍便關掉了花灑。
她方拿下浴巾裹住身體,忽聽話筒里傳來一道隱約的喘息聲。
溫涼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繼續拿浴巾擦拭着身體。
「你洗完了?」
話筒里傳來傅錚的聲音,仔細聽上去,似乎比方才沙啞低沉了一些。
「傅錚,你在做什麼?」
溫涼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狐疑的問。
「你不是猜出來了嗎?」
「你——」
溫涼羞惱,「我要把電話掛了!」
「阿涼,等等。」傅錚用聲音制止。
「還有事?」
「你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