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往座椅上靠了靠。
突然旁邊的夏暖興奮的歡呼了一聲,「秦小姐,你看,下雪了。」
歡悅的聲音仿佛驚醒了昏昏沉沉的女人,秦希撐起眼皮,扭頭看向外面。
外面輕盈的雪花紛紛揚揚,密密匝匝的落下。
秦希眸子閃了閃,忍不住打開窗,寒風撲窗而入,她伸出手接住幾片冰涼的雪花。
夏暖見秦希打開窗,連忙將秦希的手拉回來,緊張道,「秦小姐,外面太冷的,你現在受不得寒,快關上吧。」
秦希抿了抿唇,心底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楚,她現在脆弱到一點寒都受不住,也是可悲。
直行紅燈,車子停下,秦希關上窗,身子往後靠了靠,閉上眼睛,吩咐道,「小暖,到醫院了叫我。」
「好的。」
此時旁邊同排一輛黑色車子也緩緩停下。
車內男人,微低着頭,手中正拿着一份文件,無名指上的戒指泛着低調的光。
男人同往常一樣一席黑色正裝,加上冷漠如冰的表情襯得他整個人的氣息更加冷冽逼人。
「boss,上車前,夫人打來電話,讓您回去過年,還有……夫人說她今天遇到了一個人,您見了可能會高興。」俞正微微側過身子,小心翼翼的對男人說道。
垂眸看着文件的男人不為所動。
見男人一點反應沒有,俞正更加心口跳擂鼓,自從太太走後,他也是愈發看不透boss的心思了。
「還有老爺子也讓您回去,就算為了小少爺和小小姐。」
「boss?」俞正試探的再喚了一聲。
男人蹙眉,未抬眼,「知道了。」
「那我們現在?」
「回國。」冰冷的兩個字。
「是。」
綠燈亮起,秦希的車子率先啟動離開。
醫院。
因為小寶住在保溫箱期間有專門的醫生護士照顧,家人不能陪伴,秦希只能站在外面遠遠的看小寶一眼。
小傢伙很棒,醫生說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在一天天變好。
這對秦希來說是最好的消息。
小寶比她堅強,比她勇敢。
秦希坐在監護室外的椅子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本子和筆,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手指握着鋼筆,緩緩的,字字斟酌的寫下每一個字。Μ.
寫完後,她的手指撫摸過上面的字體,抬起頭,把眼底的淚水逼了回去。
遠遠的一個人高大的身影走過來,雲梟站在一旁,垂眸看着秦希。
「祁盪說你出去了,我想你一定來了這裏。」
秦希抬眸視線看了眼雲梟,嘴角彎了彎,「嗯,我來看看小寶,對了,你既然來了,就再幫我一個忙吧。」
「說。」
秦希將剛剛寫好的本子遞給雲梟。
雲梟眉頭挑了挑,玩笑道,「這是什麼?遺書啊?」
「嗯。」
伸過去接的手指頓在半空中。
空氣仿佛靜止不動了一般。
秦希看着他,目光真誠,「如果……我最後真的死了,把這個和小寶一起交給陸薄琛好嗎?裏面寫了我想對他說的話,我答應他過我會回去,可能要食言了。」
雲梟沒接,臉色反而變得陰沉無比,「不幫,你想跟他說什麼,活着自己回去說。」
「我是怕如果……」
「沒有如果!」
秦希眉頭緊鎖,無奈的笑了笑,「什麼都有可能,我自己的身體怎麼樣自己能感覺到。」
雲梟面容難看到極致。
「秦希,你再敢說這樣的話,我現在立刻去告訴陸薄琛你沒死,然後把他拉到你面前,你忍心看着他親眼看着你漸漸死去嗎?」
秦希頓了頓,重新嚼了一遍雲梟的話,「你?怎麼回事?告訴他我沒死?」
秦希恍然明白過來,整個人愣在原地,「雲梟!!」
秦希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當時我氣他不救你,索性沒告訴他,讓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