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如鵝毛是漫天飛舞,這雪夜也算是來的及時,為這死寂的暗夜帶來了些許的活力,我半躺哪裏臉衝着天兒,任由雪花落到臉上嘴裏被我的體溫融化,你別說還倒挺愜意的,這夜這雪景,還真是難得,在加上蹲在這壕溝里,又是剛下雪的緣故,壕溝里溫度尚可,也覺不得冷,我這蛋樣和村里那些半截黃土的老人冬日裏躺在街上曬太陽有什麼兩樣呢。
師父背對我不知在觀察壕溝外的什麼也不與我講話,也許是在陌生地昨晚沒有睡好,我半躺哪裏沒一會就迷瞪害困起來,反正師父離我不到兩步,我放鬆了警惕心想還不如睡一會,但我忽略了一個常識那就是,人們在害困的時候,人的意識也就跟着變得薄弱,這個時候周圍的髒東西就會動起來,也正是我這個失誤才使我們師徒得到了一些收穫。
雪一直下,雪花也許早已掩埋了熟睡的我,時間不知過了幾時幾刻,我覺得身上冷了,我輕輕的挪動一下身子,心想壞了,我身在荒墳野坡的本想迷瞪一會的怎麼給睡着了呢,我輕抖幾下臉,眼上的薄薄的積雪滑落,我睜開眼,剛想喊聲師父,卻發現好些雙眼睛正盯着我好奇的看呢,有發紅的,發白的,還有兩黑窟窿的的,大都頭顱殘缺,五官不全的整整圍了我一圈,我一看則明,這應該是些漂泊多年的孤魂野鬼,它們見我醒來,都湊上來問我:
&是人還是鬼?」
它們這麼一問還真把我給問夢逼了,我該怎樣回答它們呢,要是回答錯了會不會有滅頂之災,我再一想,不對啊,能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連我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它們也真夠低級的,它們雖然鬼多勢眾,能看得出大多都不堪一擊。
我剛想開口和它們講話套個幾乎,想從它們口中套出些有價值的話,師父也許是聽到它們講話了這才回過頭來,我看師父的模樣也應該是睡了一會,不然他是不會反應如此遲鈍的,也許師父早有此意,害困不過是一種最低級的招鬼術,也是在暗夜曠野中最好用的方法之一。
&們好啊,我們在這裏等你們好久了」師父開口。
&倆是鬼?」它們轉向師父懷疑的問。
&啊,和你們一樣啊,它們說讓我倆在這裏等你們」
要說師父白活起鬼話來還真沒有人能比上他,趁它們和師父說話的時候,我抬起頭忘了一眼,嚇得我心頭不由的顫了好幾顫,娘的,壕溝內外站站的滿滿的都是孤魂野鬼,數都數不清楚,剛才我還輕視它們呢,就現在它們的這陣勢萬一師父說錯話發生騷亂它們一鬼一腳都能踩死我們,這儼然是起曠日難見的孤魂野鬼的聚會,有些陰陽先生或許終其一生也不會碰見卻讓我邵二蛋不幸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