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當然有關。」秦青嵐看了看四周,將他拉入無人的角落,道:「你覺得單單一個秦家,真的能做得到?事情這般突如其來,那定然是還有其他勢力盯住了慕容氏。」
其他勢力?這點秦夜泊也曾想到的,只是如此一來,那這件事就複雜的多了。
「哥哥覺得此事,背後又是誰做了主謀?」秦夜泊心中清楚,這各方勢力本就是錯綜複雜,慕容氏又是與皇家有關,更是難以揭開真相。
秦青嵐搖頭,答道:「尚不明朗,我也不敢妄加推斷。」稍頓了頓,繼續道:「我想辦法會幫你查一查的。」
「恐怕,得讓哥哥去拜託朝中好友了。」這個回答在秦夜泊的預料之中,便道:「有了結果,便告訴我。」
「萬事小心。」秦青嵐拍了拍秦夜泊的手,很快收回手,轉身回到了府中。
秦夜泊最擔心的事情,莫過於是秦家是代人受過,生生攬下了這個罪名。攥住秦青嵐塞給他的紙條,隨後收入懷中。
返回玉淮山,卻並未踏入總壇,騎着馬獨自到玉淮山的北面去,行了近半日才停下,雖是半日,速度並不快,去了離總壇有些遠了的地方。
提及慕容氏,還有秦夜泊的一位至交好友,雖說逃過此番劫難,但也是下落不明。這件事別人可以不查,他秦夜泊也要查到底。
細碎的殘陽透過枯殘的葉子照下來,秦夜泊叼了根草倚着樹坐下,似乎是不遠處傳來隱隱的打鬥聲。
習武之人,耳聽八方,目力也是極好的。
秦夜泊翻身一躍,坐在兩人合抱粗的榕樹樹枝上,吐出口中的那根草,短刀刀柄無意識的敲着手背,對着遠處的打鬥在心中評價一番。
什麼招式發出什麼樣的風聲,秦夜泊是天生奇才,又習武多年,早已深諳。
雖他慣用長槍,卻也是用了多年的短刀。
玉淮山以北,梧深水畔,一男一女對立而站。
「閣下究竟是誰?一再壞我之事,當真以為我是仁慈之輩?」女子的聲音如數九寒冬里的水,刺骨的寒意讓人忍不住戰慄。
男子聲音灑脫:「姑娘姿色過人,二八年華,不找個良人相夫教子,整日裏殺人放火,不覺無趣麼?」
「關你何事?」
「姑娘乃江湖妖殺,論劍,在下自然打不過姑娘,不過如今姑娘已身負重傷,在下還是可以制服的。在下還是勸姑娘放下前塵。姑娘隨在下浪跡江湖可好?」
「簫君子林溯。」陰寒的聲音帶了一絲瞭然。
「姑娘好智慧。」
「廢話少說,出招。」
摺扇展開,直逼對方面門。林溯躲過,金蛇木做的簫挽了幾朵劍花,回身作勢一記要敲在吳念額頭上。
吳念面色一沉,扇子反挽,擋住了落下的簫管,左手成爪狀向林溯心口探去。
林溯忙抽身躲開,一驚:「好個陰毒的婦人。」
吳念冷哼,改守勢為攻勢。招招狠辣奪命,左臂鮮血直流,明明是個弱女子,連吸氣的聲音都不曾有。秦夜泊換了個姿勢躺下,果然是江湖傳聞里連男人都自愧不如的妖殺。
但,吳念終歸是失血過多,頭腦一陣眩暈,恍惚間被林溯反剪了右臂,掙脫不開。
秦夜泊睜開眼,不再假寐,嘴角勾起一個笑:「看來,這妖殺,要欠我一個人情了。吳念,不知這恩情,你何時還?」
吳念醒來已是深夜,手臂已經被包紮過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古青劍不在身邊,扇子還是在她手邊。
坐在一邊椅子上的秦夜泊道:「你醒了。」
畢竟是妖殺,他也未曾驚動其他人,自己守到了這個時辰。
「你動了我的東西。」吳念眼睛微眯。
「能不能別這麼重的殺意,十六歲的女孩,該多笑笑。」秦夜泊不怕死的伸手去扯她的嘴角,扯起一個扭曲的疑似笑容的表情。
吳念當然知道被他封了穴道,並沒有什麼反抗。等秦夜泊鬆了手,她低下頭,微微扯起一個笑:「碰我東西的人,都得死。」
「很多人都喜歡說怎麼怎麼都得死,但我依舊好好活着。」秦夜泊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