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爸和他大舅,眼底頓時放光,滿臉崇拜的表情。
「這麼說,你們兩個不反對謹南跑去利比亞?」向婉瑩問沈時硯和唐祈年。
「謹南這趟去利比亞,說不定能解救無法受炮火牽連的難民於水火,是大義,更是大利,您不應該反對。」唐祈年說。
畢竟,他是向婉瑩的親兒子,這話由他說更合適。
向婉瑩瞪唐祈年一眼,又問沈時硯,「時硯,你也願意讓你兒子去?」
沈時硯點頭,「媽,謹南這趟,不會有危險的。」
「外婆,媽,舅媽,您們就算是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我爸給我挑的保鏢吧,他們能讓我有事嗎?」謹南笑眯眯道。
向婉瑩瞪謹南一眼,又瞪沈時硯和唐祈年一眼,「你們這三個男人,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嘀咕一句,她又叮囑謹南,「小兔崽子,你給我記着,你要是敢給我少一塊皮回來,我就哭給你看。」
謹南被逗笑,重重點頭認真道,「知道了外婆,我一定毫髮無損的回來。」
......
第二天一早,謹南就搭乘專機飛去了利比亞,因為時差關係,他到達利比亞首都的黎波里的時候,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多。
各國代表碰面,是安排在當地時間的明天上午九點,會議則在上午十點舉行。
當然,多國停火的談判會議,不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甚至是一天兩天就能談妥的,謹南預計的是一個星期時間。
到的黎波里後,瑾南便帶着自己的隨從和貼身保鏢,打扮成普通民眾,驅車去醫療救護中心,尋找卓嘉怡。
是卓知衍告訴他,卓嘉怡應該在醫療救護中心,但她隨時可能外出去搶救傷員,所以他這趟去救護中心,未必就能見到卓嘉怡。
不過,即便知道這個可能,他的內心,還是控制不住的湧起了無數從未有過又無法言說的異樣情緒。
居然有些忐忑,又有些緊張,還有些惶恐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啦。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車窗外大片大片戰亂後的荒涼景象以及戰亂中西處逃竄的難民沖入眼帘了他的眼帘,西處逃竄的難民中,那一張張驚恐的絕望的又分明帶着生的濃烈欲望的面龐落了謹南眼中,很快將他心裏那股異樣的無法言說的情緒都掩蓋住。
剩下的,只有對車窗外己經無家可歸的逃竄難民的憐憫,以及對戰爭的痛恨,還有他想要阻止戰爭繼續下去的決心。
不管什麼年代,只要有戰爭,最苦的永遠是普通的老百姓。
雖然眼前的難民和自己不同國籍,不同民族,甚至是不同信仰,可卻阻擋不了謹南想要救他們於水火當中的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