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把川城知府給本官押來問罪。」
不一會兒,川城蘇知府就被五花大綁地帶到南宮景榮、林倉面前。
安東直接揮拳朝蘇知府的腦袋砸去。
安家三兄弟更是送了他全套暴躁猛擊,火力全開,直接打得他不成人像。
南宮景榮抬手示意,安東這才收手,拿下塞在蘇知府口中的布條。
蘇知府顧不得疼痛,惶恐不安地爬到南宮景榮腳邊,「殿下,不知下官因何事惱了您?」
南宮景榮不屑地開口,「沒想到你竟是最大的貪官,安東啊,趕緊拖下去砍了。」
「冤枉啊!殿下,下官冤枉啊。」
蘇知府緊張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裏,跪倒在地拼命地磕着頭。
也不知這五皇子是什麼路數,怎麼剛見面就嚷嚷着砍頭?
「呵呵,你也好意思說冤枉?」林倉撇了撇嘴,不屑地繼續道:「你庫房裏的金銀是從哪裏來的,還有那每日跟京城的書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冤枉,小的為官清廉,從沒有做過那些,林大人莫往小的身上潑髒水。」
蘇知府雙眼一轉,繼續道:「銀子的巡撫大人暫存我這裏的,至於他有什麼用,下官也不清楚....」
「湖州巡撫?」
林倉眉頭緊鎖,與南宮景榮相視點頭,仔細詢問起南邊四城所有的關係網。
蘇知府被安東鎖住喉嚨,早就嚇得放棄了抵抗,全都知無不言全盤托出。
聽着他的所述,全場的氣溫驟降。
感受到窒息的壓抑,蘇知府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五殿下,林大人,下官都說完了,可以放下官一命嗎?」
二人的表情相當凝重,他們還是低估了南邊四城的複雜程度。
原以為湖州暴動就夠棘手了,其他的城池都被大夏管轄百年,解決起來並非難事。
可聽蘇知府所言,其他三城的問題更為嚴重。
湖州暴動是明面發生的,這三城都是暗地裏勾結...
原本國庫空虛,這群人的心思都安分得很。
自從國庫充盈,朝廷下撥數不盡的銀兩投資各地建設,整個事態都變得詭譎起來,大部分銀錢全都不翼而飛,然後是各種繁重賦稅。
湖州賑災款只是導火索,民生哀怨,流民四起才是根本。
當地官府卻對所有難民肆意驅趕辱罵,更是把那原本用來保護百姓的軍隊,全都劍指無辜百姓,讓百姓身處人間煉獄、苦不堪言。
南宮景榮心裏頓生殺意,「要是不除盡大夏蛀蟲,照這樣發展下去,大夏徹底失去了民心,國之將亡啊。」
林倉深吸口氣,「殿下,這群嗜血螻蟻並不足為懼,藏在他們背後的靠山才最難對付。」
聞言,南宮景榮臉色嚴峻,冷聲道:「甭管靠山是誰,此事涉及大夏江山,父皇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速給本皇子磨墨,本皇子要將此事上報父皇全憑父皇定奪。」
這邊。
安東狠狠地踹了腳蘇知府,「朝廷的銀款不可能憑空消失,都怪你們這群貪官污吏,將大夏江山搞得烏煙瘴氣。」
「你吃得膘肥體圓,穿得又這般華貴,你府上又裝修得極盡奢華,怎麼看都像個貪官。」
林倉看向蘇知府,語氣冰冷地說道:「就算是巡撫斂財暴政,可你為了討好自己的上級,自願成為為虎作倀的工具,作為川城父母官,無視川城百姓生死,光這些就夠你死一百次了。」
蘇知府嚇得雙腿發抖,渾身微顫地哽咽道:「下官真的冤枉啊,兩月前我剛調到川城呢個,府里的一切都跟下官沒有關係啊。」
林倉挑了挑眉頭,鄙夷地呵斥道:「我看你這個德行吃得肥圓,橫豎都不像是個好官,想必在舊管轄地也沒少胡作非為。」
「安東,你們哥幾個還愣着幹嘛,趕緊拖下去把人砍了啊。」
「遵命。」
蘇知府嚇得如爛泥般癱倒在地,淚如雨下地哭訴道:「大人,下官真沒有做過那些,冤枉啊,下官從小就胖,是家族遺傳,這真不能怪小人啊
第六十二章:扮豬吃老虎,豈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