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
司北乾笑道,「現在可是治安社會,哪那麼容易死呢?」
莫樽月掏出天命盤,為他卜上一卦。
果不其然,卦象顯示,司北活不過三天。
其實莫樽月不卜這個卦,也知道司北必然活不長。
在他說出他是她未婚夫的那一刻,已經被判死刑。
若是跟在他們身邊,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
劉有才的家是坐落在一片田野之中的莊園。
建築是一層原始木屋風格,錯綜坐落一片,很有田園藝術氣息。
此時的莊園之中,正在忙碌的辦理喪事,招待賓客,死者入殮,沉浸在一片悲傷的氛圍之中。
四人停好飛行器,出現在莊園的大門口。
院牆上的薔薇花開的正盛,空氣中瀰漫着花草的清新氣息。
周圍是賓客來往的嘈雜,他們獨獨沒有感受到宋南城和萬智媛的氣息。
三人的心都跟着不由得沉了沉。
「唉唉,你們四個怎麼現在才來,都快錯過時間了知道嗎?走走走,趕緊跟我走。」
有位穿着侍從服的男人拉着他們四個,讓他們趕緊進去。
四人面面相覷。
他們剛才還在想用個什麼身份,裝作賓客混進去,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進去了。
一時間幾人都很慶幸,便老實巴交的跟在侍從後面走。
侍從一路領着他們到了靈堂。
靈堂的正中間擺着一口水晶棺槨,前面擺着劉有才的照片,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
進靈堂的地方不少人帶着鮮花前來祭奠。
侍從將他們四人領到水晶棺的側邊,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面的安詳躺着的男人。
師徒三人的膽子大些,倒是沒什麼,司北應該很少見到死人,嚇得往莫樽月身後躲了躲。
侍從見四人站着沒動靜,疑惑道,「開始吧!」
四人懵逼臉,「開始什麼?」
侍從也懵逼臉,打量着他們的穿着,「當然是哭喪啊,還能是什麼?」
懵逼的四人:!!!
他們也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不是黑的就是白的,沒有一點其他顏色。
巧了嗎這不是!
侍從見他們沒動靜,疑惑的看着他們,「你們不是來哭喪的?咱家可是要哭上三天的!」
「是,當然是了!」莫樽月反應賊快,「我們哭的可好了,是咱們這一片哭的最好的。」
剩下的三人瞪着不可思議的大眼睛,他們不會哭喪啊,真的不會啊!
侍從站在邊上靜靜等着他們的表演。
童離悄悄開啟群聊,「師父,我不會啊,現在都不流行哭喪了,現在流行默哀,顯得有格調,誰知道這家的葬禮居然還沿用古法葬禮呢?」
饒是見多識廣的沈扶微,這次都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可不是嘛,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哭喪的,現在哭喪可是文化遺產,不是誰都會哭的。」
莫樽月:
她悄悄傳音,「我知道怎麼哭,一會兒你們就跟着我哭,哭的時候就想着你們好不容易賺的錢,一下子消失了,那樣才能顯得更悲傷。」
童離,沈扶微:
這確實是件值得悲傷的事情。
不明情況的司北就看到三人,低着腦袋站成一排,他不確定的從莫樽月後面走出來,站在她身邊,學他們的樣子低着腦袋保持隊形。
然後就聽到『哇』的一聲脆響,只見莫樽月哭的潸然淚下,傷心欲絕,嘴裏還念念有詞,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走了呢?留下家中老小可咋辦,你怎麼狠心拋下自己的親人」
司北緩緩的睜大眼睛,看莫樽月的眼神像是見了鬼。
童離和沈扶微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是他們的師父?這是他們那位性格淡泊,仙風道骨,氣質出塵的師父?
此時淚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哭的扶風弱柳,好似下一秒就能隨人去了似的。
三人看的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