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於月察覺不對勁,剛想制止,結果沒來得及,李嬸子語速太快了。
烏黑的眸子看了眼余定波,她小聲解釋:「嬸子,我們還沒想要孩子呢。」
余定波眼底帶笑:「嗯,你還小,等兩年再說也成。」
嘴上這麼說着,心中忍不住嘆氣,轉眼間小妹都嫁人了,還準備要孩子了。
李嬸子剛才趴着牆邊聽了個大概,知道於月是跟父母賭氣才跟了樓夜,由她想到自己的閨女,心裏忍不住嘆氣。
父母跟子女哪兒有隔夜仇,李嬸子怕於月僵持着,這才跳出來幫着答應,當然她也沒覺得這樣不對,平時她沒事兒干,經常調解工人跟家屬的矛盾,對這事兒她是手到擒來。
見余定波笑容清淺,李嬸子就知道這事兒辦對了,她推了推於月,把她拽到一邊兒,小聲說,「你家裏都給你送嫁妝了,說明也沒有真生你的氣,有台階就趕緊下,別真等着把人心傷透了,再後悔,那會兒就晚了。」
於是李嬸子十分歡喜地跑回人堆里,拿起小板凳上的針線活,繼續跟家屬們侃大山,好像剛才聽牆角的不是她一樣。
走在路上,還有點殘陽影子,但仍擋不住烈日灼灼,於月不自覺抬起手遮擋。
余定波往前走了半步,擋在她側前方。
往新華書店那邊去就有一家國營飯店,現在也沒什麼人,服務員坐在炭火爐子前面打瞌睡。
「同志。」於月進來,「麻煩點個菜。」
「哎,」服務員被驚醒,「好。」她起身,指了指牆上的黑板,「都在那兒了,你們看一下。」
於月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黑板上為數不多的菜譜,問余定波:「大哥,你吃點什麼?」
「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我們吃什麼都可以。」余定波倒了杯熱茶,遞給對面的於月。
於月喝了口茶,平復了心中的躁意。
也不知道這伏天什麼時候過去,沒有空調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
原身其實也沒去過幾趟國營飯店,她以前都是在部隊大院吃食堂,不過今天余定波在,還給她送了這麼多錢,不請他吃頓好的,也說不過去。
她沒看清余定波給了多少錢,總之一大疊,不少就是。
點了一個大盤雞,一個蔥爆羊肉,還有一個醋溜白菜,主食點的饅頭。
她記得余定波的飯量也不小,想到樓夜那小山一樣的口糧,她一口氣點了十五個饅頭。
還怕余定波不好意思,「我記得哥哥飯量大,咱們先點這些,不夠了再點。」
聽着妹妹還記得自己的飯量,余定波眼神柔軟。
「夠吃了,一會兒你多吃點兒。」
說完話見於月要去結賬,余定波把人攔下。
「不用你出,」他瞥了眼黑板,說,「我請客,哥哥在哪兒有讓你花錢的道理。」
余定波當營長的時候工資七十九,這次任務回來升職了,加上津貼大概每個月一百。
於月這才想起,原身離開余家的時候,余定波正好出任務了。
「大哥一個月花費也不少,還得補貼戰友家屬,這頓還是我出吧。」余定波固定每個月資助兩個犧牲戰友的家屬,所以一直手頭都緊張。
「沒事,大哥升職了,漲津貼了,想吃什麼就點吧。」
於月看了眼哥哥,余定波微笑頷首,她「唔」了一聲,「同志你好,麻煩要一個小蔥攤雞蛋」
既然大哥有錢,那她就不客氣了。
於月看向余定波,對他平日的生活有些好奇,「大哥,你在部隊吃得多嗎?」
「還好。」余定波輕笑搖頭。
他眉眼含笑:「部隊裏也不是吃的都好,時不時的我們也出來打個牙祭。
余定波十五歲入伍,一年到頭見不到妹妹兩次,他們已經很少這樣像小時候一樣聊天了。
於月沒想到一本正經的哥哥也有嘴饞打牙祭的時候,忍不住彎眸而笑。
余定波跟她聊了聊工農兵大學的事兒,眉眼間也沒有之前那股子憂愁,比在部隊裏隨和多了。
熱騰騰的
第十七章 他對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