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你舅舅說嗎?」
「你也知道我舅舅的身體。」
「我舅舅還是尿毒症呢,他的身體不也一樣。」
沈知初:……
這個狗男人。
「那天晚上我們在單元樓下爭吵,你舅舅肯定誤會了。」
「你確定是誤會?只是不小心讓我舅舅聽去了而已。」
沈知初煩躁不堪,「都怪你!睡就睡了,還到處瞎嚷嚷,你之前說有什麼要求就提,我不管,這件事你必須幫我擺平!」
季遠深:……
憑什麼怪他,他也是第一次好嗎?
那晚,他也疼呢,為什麼就沒人心疼他。
他失去的是什麼,這個死女人知道嗎?
「你以為我是神仙,你說什麼我就能擺平,過期不候!當時你什麼都不要,現在來提要求了,誰知道你會不會貪心,隔三差五的提!」
靠。
沈知初要炸了。
這到底是一隻什麼品種的狗。
沈知初深知和他硬來討不到好,來了軟的,「那你說怎麼辦!我想季醫生也不會願意娶我,你心裏有人,我們要一起抗爭。」
「抗爭?為什麼要一起抗爭,說不定老子願意呢?」季遠深還覺得這女人挺好玩的。
能屈能伸,時而張牙舞爪,時而理智冷靜,時而勾人心扉。
就像此時,她噘着嘴,明明很生氣,卻又能將那股怨氣憋回去忍着性子和他談。
季遠深在想,背地裏這女人還不知道怎麼罵他呢。
沈知初嚇壞了,眼裏的驚恐逃不過季遠深的眼。www.
心裏的煩悶被衝散了一點,除了喝酒,這個女人也能成為他打發時間的消遣。
「沈小姐,不如我們來一次合作?」
「誰要跟你合作。」沈知初不入坑,腦子很清醒。
「行,那我走了,至於兩個舅舅怎麼安排,我也不管。」
「不管就不管!」
沈知初也想通了,他都不急,她也沒有男朋友,急什麼!
怎麼都不能被這個狗男人拿捏了!
季遠深又一次變得煩悶起來。
油鹽不進的毫無情趣的女人,誰娶了誰倒霉!
同一時間,陸紹珩的病房。
明天,陸紹珩就可以出院了,白七七今晚最後一次在醫院奔波。
兒子沒有對症下藥,留在醫院也沒用。
保鏢對清除了內奸,只剩下五個人。
白七七輾轉難眠,她睡在另一張床上,外面的景觀燈通過窗簾落進來,卻無法照亮她的心。
她旁邊是一份離婚協議,等陸紹珩睡着,就讓他在上面按手印。
十二點之前,務必把這份協議送給陸以川。
老太太的意思是讓她先不要和陸以川起衝突,無論是對陸紹珩還是公司,都是不利的,也怕把陸以川惹毛了傷害孩子。
除了委屈白七七,別無他法。
老太太心裏內疚,把壓在箱底的寶貝贈予白七七保管。
她說,「七七,是奶奶對不起你,這些東西留給你,算是補償。」
「你和紹珩,有緣有心最終還是會在一起。」
是啊,只要他們心裏有彼此就夠了。
可真的要辦離婚,誰心裏會舒坦呢。
這些年除了陸紹珩,她從沒愛過別的男人。
晚上十一點,陸以川發了信息來提醒。
白七七回覆:說好的十二點,不會違約。
陸以川在等。
白七七也想趁陸紹珩睡得最熟的時候,今晚的點滴里給他加了安眠的成分。
這會陸紹珩確實睡得不錯,只是夢到太多走馬觀花的東西,讓他潛意識裏覺得不安,努力的想睜開眼,掙扎的起身。
白七七摸着黑走到他跟前,拿出了早就備好的印章。
只要他的手落下,明天他們就會是毫無關係的離婚夫妻。
一滴清淚落到男人的手背,冰冰涼涼。 有的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