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老百姓怕什麼,自然是最怕生病了。
人生病了就得吃藥,這年頭的藥可真是貴呀!
劉若蘭一個出嫁女生了重病,那自然是得請好大夫過來開好藥的,這一來二去,花銀子就不可能是小數。
在這種時候,劉家主動把人接走了,無論誰知道了,都得說一句劉家人重情意,沒有因為女兒出嫁了就撒手不聞不問,而且還是劉若蘭的幾位哥哥親自出面去接的,可見這兄妹間的感情實在是好,劉家的家教定然是不差的。
如此,劉家的名聲可以說是又漲了一層,反倒是謝家,真真是遠不如從前了。
尤其是在謝家莊,知曉當日到底發生了何事的謝氏族人們,再看謝承家老兩口和謝修然一家子的時候,那眼神里都滿是鄙夷。
能這般算計至親之人,可見這人品是得差成了什麼樣。
謝修然覺得自己冤枉,他和高氏自然是要辯解說得罪不起方家,說到底還是他們謝家沒出一個能人,要不然能讓人如此欺辱?
如此這般一番說辭,倒是讓族人們對他們的意見小了些。
關上門,謝修然就指着謝容蘭的鼻子開罵了。
謝容蘭挨了一巴掌,她心裏頭也委屈呀。
誰能想到方家威風了這麼多年,竟然說被查就被查了?
早知道如此,他們就應該再早些動手的。
謝容蘭可不會反思自己的行為是否惡毒,她只是覺得失去了一個可以趕走絆腳石的大好機會。
謝容昭也不在程家住了,陪着劉若蘭一起在劉家住着,程景舟有空就過來監督她寫字,每回過來都會記得給她帶一些吃食。
謝容昭現在手裏頭有銀子了,一千兩呢!
有了這筆銀子,謝容昭就暫時不想賺錢的事了。
不過現在謝修文不在,所以謝容昭就暫且把這張銀票交給程景舟收着了。
她自己太小,如今在外祖家住着,又沒有自己的屋子,不太方便,她更不可能將銀票放在謝家,那才是真危險。
謝容昭將那塊玉佩收了起來,知道這東西很緊要,也沒敢拿出來戴着。
謝修文收到女兒和程景舟的來信,知道方家已經徹底栽了,也知道長房這次又在算計乖寶,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謝修文就想不明白了,現在家裏頭也不缺吃飯的銀錢,大哥為何就想不開,非得要把乖寶給送走呢?
謝家名下的土地不少,縱然現在沒有鋪面了,但是還有一些積蓄,再加上謝修文和謝老三都有一些進項,所以支撐家裏花銷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所以他想不明白長房為什麼就要跟他的乖寶過不去。
謝修文此時心中是又輕鬆,又氣憤,若是他此時已小有所成,就豈會任由長房如此欺凌?
不過,他想到程景舟信中所寫,心裏已經下了一個決定。
若是今年秋闈得以高中,必然要帶着妻女上京,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她們留在謝家了。
謝修文慶幸這次運氣好,若不是曹大人和趙大人及時趕到,誰知道女兒會不會被強行與方家有了親戚關係?
再思及方家全家被下獄,謝修文心底便是一顫。
若是去歲自己沒能阻止乖寶入方家的話,那此時同樣被下獄的,必然還有自家乖寶。
當真是細思極恐!
劉若蘭借着病重的由頭,住在劉家就不肯回去了。
謝修文不在家,謝家那邊就算是想要接她們母女回去,一時間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只得這樣乾等着。
這一住,便已是月余。
劉若蘭回了娘家之後,一般情況下也不怎麼出門,大多數時候不是在屋裏做女紅,就是守着女兒讀書,日子倒是過得清靜。
家裏需要人幹的活,基本上都是王嫂子替她出面,幾位嫂子倒也沒有嫌棄她。
劉家因為出了一位縣丞,所以現在家裏頭也買了幾個下人。
劉老大是憋着勁兒想要在縣裏頭買宅子呢,只是現在銀錢不湊手,就等着攢夠了,帶着一大家子都住到縣城裏去,屆時他自己上下衙方便,家裏人做生意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