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名淨同雲梓墨坐着同一輛馬車一同趕往,路途中,雲梓墨避免尷尬一直呈現出一種裝睡的態度,也免得聞人名淨質問她關於聶崚的事情。
好在路途不長,很快他們便趕到了出發地點,大軍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似乎料想到他們會遲到,所以沒有多少驚訝。
馬車上,聞人名淨現走下馬車,雲梓墨跟隨其後,也走下了馬車。
一道冷光首先盯上了二人,聞人衍鳳眸危險的眯起。
一晚的時間,這個女人就跟聞人名淨混的那麼好了嗎?兩個人甚至坐同一輛馬車來,難道一晚的時間她就忘了聞人名淨以前是怎麼對她的!
聞人衍胸腔壓着一腔怒氣。
昨晚他連夜趕入皇宮,他甚至冒着打攪皇上安睡的罪名把他叫起來,只為了今天的狩獵,他這麼做,全都是為了她,擔心她在太子府內有什麼危險,更擔心聞人名淨會對她做什麼事情。
她在聞人名淨府內多呆一天,就讓他心裏不踏實,甚至連覺也睡不好,看到她和聞人名淨混的那麼好的樣子,他覺得他的擔心是對的,這個女人,果然到了哪裏都能讓人感興趣。
下了馬車的雲梓墨首先對上了聞人衍的雙眼,而後她的視線被不遠處的一個身影吸引住,她瞳眸微眯,緊緊盯着那個人。雲揚。
雲揚穿着戰袍,坐在馬上,銳利的眸子同樣盯着雲梓墨,就像是想要立刻殺了她。
雲梓墨能夠想像雲揚的心情,自己心愛的女人突然被毒的不死不活,想丟又丟不掉,不丟放在屋裏又發出身體腐爛的怪味。
如果可以,她真想問一問雲揚,有沒有後悔當初沒有讓她直接殺死他的二夫人?
雲梓墨嘴角勾笑,這抹笑容在雲揚的眼裏卻是那般諷刺。
「兒臣來晚了」,聞人名淨趕到聞人項尋面前,恭敬的請罪,雲梓墨當做沒有看到他,依舊站在一旁,也不對聞人項尋行禮。
擱在上一次,聞人項尋或許就怪罪雲梓墨了,可是現在,她是滿魂天才,潛力無限,以後很有可能會被國家所用,而對於這種可用之才,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對待。
「起身吧」,他對半跪在那裏的聞人名淨招招手,聞人名淨站起身來。
旁邊有一個馬蹄聲走近,雲影騎着馬趕過來。
雲梓墨盯上雲影。難不成這次狩獵她也參加?看她那身裝扮,看來是是了,半年時間沒見,沒想到雲影憔悴了很多,看到她過的不好,她就放心了。
雲影見到聞人名淨一臉的歡喜,雲梓墨沒想到過了那麼久,雲影還喜歡着聞人名淨。
雲影首先趕到了聞人名淨身邊尊稱了他一句「明淨哥哥」,那歡喜的眸子沒有保持多長時間,直到她看到了雲梓墨。
眸子頓時變得陰冷,仿佛裏面能夠放射出利劍,一把把的想要刺中雲梓墨。
雲梓墨看得出雲影有多想殺死她,可是現在,她卻在強忍着,真是可笑,自己的仇人明明就在眼前,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明明一把劍就能刺中,可是她卻因為很多理由壓制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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