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燼臉上適時的出現譏諷的笑容。
想要他的東西,行啊,前提有命拿走啊。
「獸王月,我知道你厲害,可這裏不是你的無妄谷,我或許沒辦法拿拿你怎麼辦,但我一定能留下他們。」
「當然,只要你不出手,如果他們真的能走出來,我說話算話。」
燼撫摸着兩個崽崽的腦袋,話語森然。
他的道侶毀在人類修士的手裏,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恩怨兩消。
幫了他崽崽又如何。
他可學不會那些人類所謂的冰釋前嫌。
他是故意的,可那又如何呢。
既然獸王月那麼看重那個女劍修,他就光明正大的用對方的性命來要挾獸王月不能摻和。
「她很弱嗎?」
對於燼那充滿攻擊性的言語,月笑的古怪。
「這個丫頭啊,可是創造了很多奇蹟的,而我相信,今天她依舊能創造奇蹟。」
一個肩負大氣運大命運的人,怎麼可能隕落在這裏。
她且,拭目以待。
月的信心十足讓燼將視線專注在陸韻身上。
下方,徹底搞清楚狀態的陸韻並未就此泄氣,三人依舊保持在三個方向。
千絲在空中拉開,陸韻踩在絲線上,在空中變動身形,在達到最高點後,一腳將寒江雪踢出去。
冰雪之劍,帶着雪色的寒涼,和那火蛟的身體撞上。
緊隨其後的,是手持無拙的陸韻。
劈下一劍的陸韻,以千絲拽住倒飛出去的寒江雪,以此來配合她的行動。
一人,四把劍,左右互搏之術,在得到千絲後,又有了變化。
駕馭千絲不需要她的手,只需要靈識覆蓋其上,提供足夠的靈力,千絲就會隨心所動。
配合寒江雪,進可攻退可守。
雙手握緊重劍,大刀闊斧的劍招和寒江雪的沉穩凌冽不同,中間穿插着千絲的靈動鋒利,幾種風格,在陸韻身上達到詭異的融合。
一次性操控這麼多武器,對於陸韻而言有負擔,可這種壓力,只會催促她走的更快,走的更高。
熊熊戰火在心中點燃。
無拙在火蛟的身體上留下一道傷口。
當火蛟的正面火力針對她而來時,陸韻適時撤離,游龍影帶着她在這寒潭之下化作鬼魅般的存在。
當火蛟無法捕捉到陸韻的身影后,只能調轉矛頭針對紀紅溪和孟臨。
兩位師兄自然不是吃素的。
或許劍招看起來沒有陸韻華麗絢爛,可每一招,都需要火蛟小心。
而當火蛟徹底忽略陸韻後,她那飄忽的身影和在光線中隱匿的尾後針,總在恰當的時候,給予對方重重一擊。
寒江雪為攻,無拙為守,千絲為輔,尾後針為刺。
四種戰鬥姿態,在陸韻手中遊刃有餘的展現着。
燼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儘管劍修的確能碾壓很多同等級的修士,可在劍修中,像陸韻這般妖孽的,怕是平生僅見。
遊走在四把劍中的陸韻,一舉一動,仿佛是在鋼絲繩上翩躚的舞者。
始終行走在懸崖邊,一旦墜落,便是死亡擁抱。
可這位舞者,每一步都走的那麼恰當,那麼完美,為觀眾提供一場盛大的表演。
陸韻的劍,從不軟弱,遇強則強。
如果她的攻擊力不足一招打破火蛟的防禦,那麼每一招就集中在一點上。
蛟由蛇進化而成,打蛇,自是打那七寸。
逮住火蛟七寸所在攻擊的陸韻,防守進攻所消耗的靈力,都被精確計算。
沉入戰鬥中的陸韻,冷靜的不像話。
雙眸平靜,整個人是攜霜帶雪的凌然,青衣在雪下飄揚,這落下的雪色,讓燼心中驚詫不已。
隨着戰鬥的推進,陸韻身上的戰意一直在飆升,如同沒有盡頭。
那被點燃的火焰,頃刻間足以燎原。
劍意自陸韻身體中磅礴而出,帶着屬於主人的決心和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