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來的,西北中原的饑民越來越多,我們的結局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啊!」
魏忠賢和余長空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斷斷續續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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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的大片雪花,帶着殺氣,由上而下到了楚流風二人的頭頂。
一陣低沉的清脆聲,連續不斷的響起。
樹枝被劈落了,還有碎落的小片雪花。
楚流風和辛鐵丹一邊向外退着,一邊看着劍氣凌厲至極的來人。
又是灰衣人,雖然他穿的不是灰衣了,這劍勢和身法,除了他還有誰。
二人仗着攜帶了兵刃,已經沒有濟南府那樣被動了,甚至有勝算的可能,但是這是魏忠賢府邸,他們不能戀戰。
眼看就要退到魏府院牆邊上了,背後的冷笑聲音傳了過來。
雪花落在了脖頸之上,楚流風寒意上涌,是余長空來了。
「我和辛大哥打又打不過,走不掉的話,十有八九會被余長空殺人滅口。」
楚流風心裏盤算着,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來了就是客,又何必偷偷摸摸的,何不坐下來喝杯酒,兩位朋友。」
余長空出手了,辛鐵丹為了護住楚流風,手臂已經傷了。
殷殷紅漬,隨着劍氣和雪花飄舞在夜空中,悽美!
四個人中,三個是蒙面的,這又是一副奇怪的景象。
不對,不只是三個蒙面的,場內又來了一個蒙面的人,一襲紅衣,飄逸着長發,隨着笛音來了。
「你們還不快走。」
紅衣女子清叱道。
笛音化作罡氣,灰衣人的寶劍飛上了夜空,余長空也在退着。
楚流風已經牽着辛鐵丹,飛出了魏府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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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街道上鋪滿了厚厚的雪,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雪已經停了。
吹過來的寒風,卻是讓人覺得更冷。
「余長空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了,辛大哥,你沒事吧。」
「皮外傷而已,我們怕他作甚,早晚有一天會撕破臉皮,對簿殿堂的。」
辛鐵丹扯下了衣袖,纏在手臂上面。
「來的紅衣女子,功力還在萬大哥之上,不用擔心她,只是這個恩情,不知道何時才能報答。」
楚流風聽辛鐵丹這樣一說,才放下心來。
栓好的坐騎,卻是不見了,二人苦笑的對視一眼,都是哈哈大笑。
「辛大哥!我陪你去喝一杯吧,這天太冷了。」
辛鐵丹已經向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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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酒館,幾乎坐滿了。
辛鐵丹幾碗酒喝了下去,人又是精神百倍,看着楚流風不停的喝茶,辛鐵丹又是笑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能夠學會喝酒就好了。」
「師父滴酒不沾,我就一直不喝酒的。」
「你這話也沒道理,萬大哥怎麼是海量,聽說二師兄和我一樣也是個酒鬼,你卻是不喝了。」
「關外苦寒之地,比京師還要冷上許多,說不定去了那裏,我就能學會喝酒了。
天氣太冷,喝了酒人起碼會暖和很多。」
「關外我會和你一起去的。」
楚流風端着茶杯和辛鐵丹碰了一下,二人都是堅毅的目光。
這時,隆隆的一陣悶聲傳了過來,楚流風抬頭看去,一個鐵塔般的大漢拎着一條熟銅棍,走進了酒館。
大漢手上的熟銅棍杵在地上,發出來隆隆的巨響,震得旁邊的人用手捂着耳朵。
「來兩壇燒刀子,五斤熟牛肉!」
大漢坐了下來,看到楚流風在看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楚流風不再去看那大漢。
一會功夫,那大漢就喝了一壇酒下去,盤子裏面的牛肉也吃了多半。
大漢臉色通紅,目光越來越是不自然,看人的眼神已經有了殺氣。
忽的,大漢又幹了一碗酒喝道:「魏忠賢你個閹人,這幾天我就去敲碎你的狗頭,方解我的心中惡氣。
第二卷 故國在京師 第二十九章 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