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自立門戶了,而且無論如何他們能夠明媒正娶的正妻都只能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婚禮肯定也就一人一次,這容易啊?」江烈說着便不由得幻想起了自己當爺爺的天倫之樂,「至於我那倆閨女,年紀更小,更不着急了。她們要結婚也不會在這府上哎,到時候我哪捨得啊。」
袁南兒用沾滿了胭脂香氣的玉手捏了捏江烈的鼻子:「好啦好啦,我就跟你隨隨便便開一個玩笑,你還能這麼認真了,跟我講得頭頭是道的。孩子們的未來還遠着呢,輪不着咱們這會兒替他們操心。一步一步來,當下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對了,你不是說要請獅炎軍樂隊來奏樂唱歌助興嗎?你跟文將軍參詳得怎麼樣了?」
江烈嘴角上揚道:「那肯定是安排得妥妥噹噹的。當然了,獅炎軍樂隊是不會全員到齊的,畢竟神獅軍團還是得隨時準備應對龍族的來襲。反正今天這場婚禮的排場不會太大,也不需要太多人,三五個人小奏一曲也是綽綽有餘了。你應該信得過文將軍的音樂才能吧?」
袁南兒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相信文將軍了。之前亞莉亞莎的周歲生日宴,我就見識到了獅炎軍樂隊的本事,我就知道了文將軍名不虛傳,毫不含糊。」
「我還得跟你講個小秘密。」江烈壓低了聲音,笑容中蕩漾起了一絲陰險,「這回他們要演奏的歌曲,是我作詞的,也是我作曲的。」
袁南兒蹙眉道:「不是,你小子什麼時候還會作曲了?」
江烈表現出了些許謙虛之意,保持微笑道:「有一說一,宮商角徵羽什麼的,我是八竅通了七竅——一竅不通。但是我能夠哼得出我想要的韻律,像神獅軍團人人都會唱的《強軍戰歌》和《精忠報國》都是我作詞加作曲的,都是我把曲調哼出來或者唱出來,然後交給三變他們去譜曲編曲。」
袁南兒倍感好奇道:「我倒想聽聽看你編出了一首什麼樣的歌,能不能趁這會兒唱給我聽聽?」
江烈凝視着袁南兒的雙眼,並將臉向前湊近,一字一頓道:「你——確——定?」
袁南兒堅毅地點了下頭:「我——確——定。」
江烈倏地站起身來,束緊了腰帶,清了清嗓子,表情嚴肅道:「那我可就要一展歌喉了!」
調整好氣息後,江烈用不高不低的中等聲線唱道:「他將是你的新郎,從今以後他就是你一生的伴,他的一切都將和你緊密相關,福和禍都要同當。她將是你的新娘,她是別人用心託付在你手上,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顧對待,苦或喜都要同享。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他多愛你幾分,你多還他幾分,找幸福的可能,從此不再是一個人,要處處時時想着念的都是我們。你付出了幾分,愛就圓滿了幾分。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他多愛你幾分,你多還他幾分,找幸福的可能。從此不再是一個人,要處處時時想着念的都是我們,你付出了幾分,愛就圓滿了幾分。」
袁南兒全神貫注地聽完了江烈的這首「原創歌曲」,聽得如痴如醉,竟瞠目結舌。
江烈又坐回了椅子上,嘻嘻笑道:「怎麼樣?感覺還行吧?我創作的歌曲就是不含糊吧?」
袁南兒先前就有聽過《強軍戰歌》,感受到了其磅礴的氣勢與其與眾不同的格律,如今聽了江烈的這另一首新作品,更是感慨萬千,倍感驚奇,畢竟這首歌曲幾乎是顛覆了她自幼學習的樂理基礎,仿佛突破了宮商角徵羽的限制,而且飄散着一種與大多數歌曲都大相徑庭的風格。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袁南兒面目呆滯地問道。
江烈應道:「這首歌的名字叫《給你們》,怎麼樣?是不是特別貼切?因為這首歌就是要送給問天和映梅的,為他們而唱,獻給他們,所以叫《給你們》,還算是比較接地氣的,而且歌詞也通俗易懂。」
通俗易懂的大白話歌詞反倒讓袁南兒感受到了更大的衝擊,因為在傳統的認知之中,尋常歌曲的歌詞都是用較為風花雪月的歌詞堆砌而成。
例如袁南兒最為擅長的那首《三十九張機》,歌詞的風格是這樣的——「念入骨,情難了,暮暮朝朝。」【註:袁南兒在第六章唱過此歌。這首歌的曲子是現代流行歌曲《九張機》,而作詞者是叄玖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