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義鉗住靈修的手腕,狠狠地拽着靈修進入房內。
隨後謝義鬆開靈修,走到一幅畫前抬起畫軸,露出一個嵌在牆上的圓形物體。
謝義轉動圓形物體,隨之另一側的牆壁陷入地面,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通道。
一股怪異的腥甜味從通道內飄了出來。
這種氣味讓靈修感到一絲恐懼,靈修下意識間想逃離房間,卻被謝義一把抓住,拖到通道入口。
「怎麼了?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嗎,既然來了,那就去看個究竟!」
靈修苦苦哀求。
「不我不想知道!你放開我!我不想進去!」
「要是你早點求我,或許我還念及曾經的親情放你離開。
「可惜啊!晚了!哈哈哈哈!」
靈修奮力掙扎,可她的力氣又怎比得過謝義,很快便被拖進暗道內。
黑漆漆的暗道內沒有一絲光亮,謝義輕車熟路的拽着踉蹌行走的靈修往黑暗深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遠,才遠遠看到一絲光亮。
越接近光亮,那種怪異的腥甜味便越濃重,仿佛來到了浸滿鮮血的地獄入口一般。
光亮處,是一間敞開房門的密室。
一進入密室,撲面而來的是更加濃郁的血腥味與不知名草藥味的混合氣味。
這種混合氣味讓靈修胃裏不斷翻騰。
靈修用手捂住嘴巴,卻抑制不住弓下身子不斷乾嘔,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才這種程度就已經受不了了嗎?」
謝義冷笑道。
「這裏!這是什麼地方?」
謝義沒有回答,只是彎下腰一把攥住靈修的頭髮迫使靈修抬頭。
「既然你想看,那就好好看清楚吧!」
「啊!」
靈修驚恐的大叫。
面前寬大的房間內一邊是一些巨大的鐵籠,裏面關着一些瘦骨如柴衣着破爛的人。
這些人其中一部分宛如死了一般,或坐或躺,雙目緊閉,枯瘦的胸口完全不見起伏,沒有任何生氣,頭和四肢也耷拉在一邊。
另一部分人抓着鐵籠的欄杆,衝着靈修伸出枯槁的手臂。
他們披頭散髮,瞪着眼睛,眼神中似乎有着恐懼和憤怒,他們大張着黑洞洞的嘴,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見無法抓住靈修,那些人憤怒地晃動着欄杆,把鐵籠弄得吱吱作響。
看着那些人,靈修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嚇得說不出話了?」
謝義嘲諷地說。
靈修大口喘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謝義走到這些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着靈修,頗為得意地說。
「這些人,都是我的試驗品,我能做到如今的地位,可離不開他們的功勞呢!」
「試......試驗品?」
靈修震驚地看着謝義。
「我也和他們一樣麼」
「呵,你可比他們高貴多了!」
謝義拖着靈修來到另一邊。
這裏的地面上鋪着一堆稻草,一些衣着單薄,面無表情的女人正坐在蒲團上哺育懷中的嬰兒。
「看到那些孩子了麼?這些孩子可都是優秀的藥引子,而你面前的這些女人中,有可能有曾經哺育過你的女人!」
「什麼!」
靈修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一臉呆滯,宛如傀儡一般地重複着為那些嬰兒哺乳的動作,而她們身旁,還有數不清的竹籃,依稀可見一些嬰兒的臉。
整個過程安靜地怪異,本該不時哭鬧的嬰兒此時卻一聲不吭。
若是沒人提醒,恐怕根本想像不到這裏會有如此多的嬰孩。
謝義指着其中一個女人。
「你!站起身來!」
靈修大驚。
「你要做什麼?」
謝義沒理會靈修,徑自對那女人下令。
「你和那個孩子,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