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沒到八點,顏媽剛從臥室走出來,就看見坐在客廳披頭散髮眼圈青黑的顏筱。
「你…」顏媽嚇了一跳,詢問地話還沒說出口,顏筱突然兩眼放光朝她媽撲過去。
顏筱整個人的狀態和動作簡直和一夜變喪屍的人無二,即便是自己的親女兒,顏媽也還是下意識後退一步:「大清早你幹什麼?」
顏筱抱着老媽的胳膊,激動得話都快說不清:「媽!那個霍醫生,是不是搞電台主播的?是不是?」
搞不懂她莫名其妙的話和舉動,顏媽手背貼上她的腦門:「你沒事吧?」
「我問你呢!」顏筱都要哭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放棄質問半吊子的老媽,顏筱搖晃她的手臂,繼續語無倫次:「那、那你有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此時此刻,顏筱母親孫女士看着幾近癲狂的自家女兒,真的有點懷疑她是不是一夜之內受了什麼巨大的刺,精神不正常了。
「顏筱,你先冷靜下來,有什麼事你慢慢給媽媽說!」顏媽安撫地拍拍她的背。
冷靜下來才不正常,顏筱深兩口氣,認真想了想:直接打電話過去也不妥,如果他真的是zain,危險的話她估計會在電話這頭當場猝死,情緒太亢奮說不定還會給zain留下不好的印象。
於是在老媽堪憂的目光下,她又慌張沖向房間,套上衣服出來刷牙洗臉,整個人像是打了幾針血,狀態一直亢奮到出門見聶初初。
「顏筱你這是中毒了!」
這是顏筱語無倫次地給聶初初講了前因後果之後,聶初初淡定給她的評價。
「我前幾天看到一則特奇葩的新聞,一已婚男子不敢家暴,就拿了一個籃球寫上老婆的名字,從此只要兩口子一吵架,他就當着老婆的面,對籃球一頓狂k憤…」
顏筱聽着忍不住打斷:「請問和我的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聶初初繼續說:「重點是後來,他老婆看見別人打籃球就害怕,覺得那顆籃球是自己。」
顏筱差點笑,聶初初撐着腮看她:「你不覺得,你現在和那女的一樣太神經質了嗎?一聽到和zain聲音相似的,居然亢奮得一夜睡不着,條件反覺得那個人就是他。」
「你不懂。」顏筱喝了一口拿鐵,心裏莫名浮起一陣失落。
聶初初說:「我是不懂,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整體勝於局部之和。」
這是電影《砰然心動》裏面的台詞,顏筱聽得愣住。
聶初初扶了扶並不存在的眼鏡,故作深沉:「請不要過分戀某個人的某一部分。」
不可否認聶初初的話有一定道理,可是她卻心有不甘。
在電台里,zain的話語大都沉靜平和,雖然聽一個人的言語談吐不能完全了解一個人,但是他傳播的大多是正能量,三言兩語便能顯出內涵和思想,憑着這三年顏筱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是很差勁的男人。
她戀那個人的聲音,是因為她只知道他的聲音,沒有辦法了解更多。
可是如果,霍醫生就是zain,那麼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想着,顏筱毫無預兆地猛然站起來,把聶初初嚇了一跳,抬頭看她:「你要幹嘛?」
「明天我還要去看牙,你陪我去買件新衣服!」
…
因為霍澤析出診的時間不多,他又是正南口腔科的頭牌醫生,顏筱覺得大概也有顏值的原因,看診的人簡直擠破了頭,雖然提前兩天預約,顏筱也只排到下午的最後幾號。
不過她還是激動地起了一大早,洗了澡之後又刷牙洗臉,照着時尚雜誌的妝容教程化了個「秒殺男神桃花妝」
十分心機地花了幾小時時間,把順直的中短髮搞成隨意慵懶的樣子,扎了一個顯的半丸子頭。
沒來得及吃中午飯,在爸媽奇異的眼光下,顏筱穿着和平時風格完全迥異的一字肩米分連衣裙,踏着松糕鞋故作輕鬆自然地走向門口:「我去醫院了!」
直到她關上門,顏爸才疑惑出聲:「搞這麼隆重去醫院?」
去了醫院,看見診室外面等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