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來,你變得越加的虛弱。」
魔君依舊微笑,沒有因為老者的話而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你活了太久了,神魂居然能夠化為實體離開身軀,但是依舊做不到離開這片天地,甚至離開這座城都很難。」
「不然,你早已經將那傢伙殺了,怎麼會淪落在現在的地步,我之所以不出現,便是讓那些隱藏在一旁的人看看,誰也困不住我。」
玄武嘆道:「看起來,我真的太蠢了,難怪那隻死貓一直說我們都是沒有腦子,如今,不知臉面全無,甚至連命都可能沒了。」
魔君搖頭,繼續說道:「你死不了,我也不會死。」
「這些年,人類將無數個強者關押在你的軀體裏,但是,都被我吸淨靈力,我的實力如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更重要的是,他們將我的肉身打碎,我最後的枷鎖也已經沒了。」
玄武的臉色越來越茫然,它發現自己已經聽不懂魔君在說什麼。
兩人伴生了九千年,可到最後,魔軀被毀,而他也被那傢伙打的神魂破裂。
他實在想不到魔君有什麼法子能夠從人族的強者中離開。
兩人說話的時候,魔君一直負手而立,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忽然間,無數多極小的魔火從他的身軀中出現。
如果仔細看去,可見發現那些魔火中都像一個人,一個極小的火人,火光搖曳中,每個火人五官扭曲。
每一朵,都是魔君。
看着這一幕,玄武神情微變,問道:「你要幹什麼?」
魔君笑而不語,右手隨意伸出,對着前方輕輕一揮,如同戰場上的君王,指揮着麾下的大軍。
無數多魔火,化身為無數個小小的魔君,迎風向前,想着深洞的出口飛去,然後很快消失不見。
沒過多久,那些便來到了鎮魔司,也就是玄武軀殼內。
那些角落或者被歸墟劍斬破的地方,或者崩塌的地方,都是蘇青冥在玄武軀體內留下的傷口。
難以熄滅的劍氣在傷口處交織,不斷的讓軀體變得殘破。
那些小魔火沒有絲毫停留,便想着傷口鑽去。
嗤嗤聲響起。
那些傷口被魔火點燃,乏起陣陣幽光,如同亂葬崗上飄散的鬼火。
夜色被魔火照亮,關押在鎮魔司內的邪修、魔修們驚醒過來,擠在了牢籠處,看着點點魔火,眼神流露着貪婪。
鎮魔司最深處,魔君望着玄武,沒有說話。
他站在這裏,就已經去了其他地方。
戰鬥,已經開始了。
這便是真正的,魔域君王的神通。
玄武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痛苦讓他的臉都開始扭曲起來,他顫聲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魔君平靜說道:「人族有一句話這樣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當年做的事,我如今自然要還回來。」
蘇青冥若是再這裏的話,一定會覺得這傢伙看起來不像魔,而是人。
因為,只有人才會有這種念頭。
當年,魔君來到人世間,準備與人族探討打破天地枷鎖的方法,沒有想到就在與那些強者交流的時候,卻被人無恥的圍攻,然後祂便被關在了鎮魔司。
這一關,就是九千年。
繁花似錦是虛的,陰森空寂才是真實。
九千年裏,沒有爭鬥,沒有聲音,但每天他都需要承受無盡的折磨。
那些邪修、魔修無休止的喋喋不休。
對魔域的想念,對那個王座的渴望。
今天,魔君將要結束這些痛苦裏的一部分,同時要將這些痛苦,還回去。
對於玄武來說,蘇青冥的歸墟劍並不如何讓它痛。
但是魔君的魔火卻更加的厲害。
只是瞬間,老者的臉就沒有一絲血氣,蒼白得如同死人。
那些細微的傷口本就是痛癢難忍,這是又被魔火灼燒,即使是身為四大神獸的它,也承受不住。
老者這時候才明白,他不應該在九千年前與人族合作。
因為,